“啊?没。”
“那是昨晚没睡好?看你提不起精神。”
“没有……”绍吴弯起嘴角笑笑,“空调开得太热,有点困。”
从腊月二十四到腊月二十九,整整五天,绍吴没有接到杨书逸电话。他心里既有些气,又有些悔。气是杨书逸真就点不和他联系?悔是,早知如此,该向杨书逸要他家座机号码。杨书逸没有手机,但座机也能联系上他吧?毕竟他说要在家照顾公公婆婆。
其实也就是五天而已,可绍吴感觉,已经很久很久。
寒假开始,绍吴每天闷在家里,不是做作业就是看书。爸妈不知怎又和好,也不再提帮王宇君找工作事情。也是啊,绍吴回想起那天在面馆里王宇君和男人用力接吻画面,王宇君这……肆无忌惮,谁哪敢给他介绍工作呢?
年前这几天爸妈都忙,老爸应酬多,老妈则趁着幼儿园放寒假,去重庆参加个管理培训班。绍吴自己在家,可以说是自由自在,他般是上午做作业,中午到附近饭店随便吃点,下午就乱七八糟地看馆借本《孽子》,网上说,这部小说讲是同性恋故事。可绍吴只看三分之,就实在不想继续看下去。
——太惨,《孽子》里写那些男孩,都太惨。绍吴阅读着他们痛苦,总忍不住物伤其类,跟着难过起来。这些男孩也令他想起王宇君。王宇君都经历什呢?为什不上班每天厮混于网吧?为什能那样旁若无人地当众和男人接吻?放寒假第三天,绍吴又去金来网吧找过王宇君次,然而没找到他。网管说,王宇君已经好几天没来,兴许是回家过年吧。
王宇君还有家吗?绍吴不知道。
绍吴同样不知道是,现在,是否就算他青春期。原来青春期不是个生理阶段,而是个心理阶段?他开始对着数学卷子走神,开始把手机放在触手可及地方只怕错过某通电话,开始把mp3里英文歌切成那首《催眠》。世纪之交,王菲歌声漫漶,第口蛋糕滋味,第二口蛋糕滋味,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
已经有不少亲戚先到三姑家,屋子人,打麻将打麻将,做菜做菜,带小孩带小孩,又喧闹又喜气。今年团年焦点是绍吴表哥,也就是二姑儿子,张睿哲。张睿哲去年高考考上北京理工大学,这个寒假是他大学四年第个寒假。
大人小孩都围着张睿哲问,北京怎样啊?你那学校怎样啊?张睿哲本就能说会道,跟辽宁室友待个学期,又沾上点东北腔,讲起话来十分有意思。
绍吴也凑过去,听表哥讲他大学生活。
“暖气老舒服,就这件棉袄,被室友泼水,妈呀
永川没再下雪,常常下雨。
杨书逸没有给他打电话。
大年二十九,爸妈总算都歇下来,同往年样,家三口带上大包小包年货,开车去重庆团年。绍吴三姑在重庆做生意,家住别墅,因此团年都去三姑那里,毕竟地方宽敞。
这天没下雨,早上甚至出会儿太阳,路面积水都干,老妈坐在副驾,眉开眼笑道:“今年是个好兆头。”绍吴在后座抱着箱腊肉,“嗯”声。
“幺儿怎,”老妈扭头看向绍吴,“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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