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这
多年
他都没法接受你，你就别再为他犯傻，好不好？”
绍吴忍着那股过于强烈以至于无法描述
悲哀，说：“
不是为他犯傻，至少不是为现在他……是，这说挺奇怪，但确实，确实不是为现在他。”
他总算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起来：“杨书逸现在过得挺好，用不着给他出头……觉得只是为以前那个他，以前那个杨书逸。那会儿他被范鹏飞欺负，又因为高校长，老班给他坐‘专座’，他爸到学校和老班吵架……那会儿
点办法都没有，但是，想说凭什？凭什他们都能欺负杨书逸？”令绍吴惊讶是事到如今想起这些，他仍然眼眶发酸，也不知是为杨书逸还是为自己，“当时他和他爸吵架，他爸气得出车去，到映秀……然后就是5·12，人没。姐你知道，到最后他都没和他爸和好，两个人还在赌气呢，他爸就没。”
“凭什？凭什就他碰上这些事啊……”
绍吴不知道杨书逸是否已经释然这些痛苦，他甚至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他为杨书逸怀恨在心，这是他自己事。为那个遥远时光里杨书逸，他要报仇，他要以卵击石，这是他自己事。
逸，直知道，他喜欢他。
是这样吗？
杨书逸早就早就知道，所以那次他表白时杨书逸才会拿朱菁菁撒谎，因为他早就早就知道。
甚至，在那之前，他们每次见面时杨书逸都在等待他表白，他表白，然后他才能痛痛快快拒绝他。
是这样吗？
“绍吴——”
不知什时候，病房门竟然被推开。
绍吴抬头，看见杨书逸穿着件铅灰色冲锋衣，站在病房门口。
绍吴感到阵天旋地转，他重重“嘶”声，声音像某种动物发出、惊异悲鸣。
姗姐连忙扶住他肩膀：“你怎？！”
“没，没事……”绍吴实在笑不出来，“伤口有点疼，止疼药劲儿快过去。”
“那去叫大夫——”
“不用，没到六小时呢，到自己吃药就行……姗姐，谢谢你，”绍吴语速很慢，“你不说，真想不到……原来他知道得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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