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邺坤从车上跨下,拿下勾在耳后烟,站在侧点燃,眉间阴霾是烈日都照不亮。
“好好说句话也不行吗”
风吹起她马尾露出白皙脖颈,她正视着前方,像只永不低头白天鹅。
他冷笑声,更多是不屑。
“没你看得开啊,和人上床转头可以当做什也没发生,怎,这会还想和保持友谊关系?有些话说出口就再难回头,你要是舍不得老子,可以当炮友。”
“别太过分。”她平缓语调中带着丝愠怒。
他打断她,“是,是老子多管闲事。”
吃饱撑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李蔓说:“不是这个意思。”
后面人不说话,但隐隐能感觉到不满情绪。
李蔓走是大道,会路过条桥,桥往前有个向下斜坡,很陡,车轮卡到石头子导致车身颠簸,裴邺坤身体往前倾,下意识手捏住李蔓腰来控制平衡,两腿夹着她臀部。
走在李蔓前面阿姨骑着自行车和别上朋友扯开嗓子囔囔着那些琐碎事,李蔓心思不在这,加快速度想越过人流快点回去。
那妇女突然哎呀呀叫起来,说:“阿姐你东西掉!是什,豆腐吗?”
那阿姨赶忙下车,车还没停稳就看见豆腐被别车压碎,火气蹭蹭蹭从脚底心只冲脑门,骂道:“你这人眼睛瞎啊,没看到前面有东西?怎开车?”
李蔓回过神发现那阿姨指着她骂骂咧咧,她停住车,往回望才发觉把人菜给碾。
“抱歉,不是故意。豆腐多少钱,给您。”李蔓拿出钱包预付钱却被制止,裴邺坤抽过她钱包拉上拉链往电瓶车前面储物兜里扔。
“过分?你自己不也主动很吗?”
李蔓刹车,手紧紧攫住龙头,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吗?就像个要不到糖果就撒泼小孩。”
天空广袤,绿树遮阴,边上个人影也没有。
裴邺坤忽然扣住她腰,身子往前贴,下巴蹭到她耳骨,他说:“那你开始就别给剥糖果衣,引得嘴馋控制不住给舔口就收回去,逗玩呢?”
李蔓薄唇微启,看嘴型裴邺坤就知道她要说什,他抢先步说:“得,你别又提遍,有意思吗,知道自己穷,哪配得上你啊。”
被他灼热身体包围李蔓背脊僵。
车从坡上下来驶入平稳路面,裴邺坤松开手和腿,往后仰,手上触感挥之不去,他烦躁眯起眼,目光落在她腰间。
转进家附近小路口,边上是小河和田野,玉米杆子高高束起像堵墙,朝阳赫赫,玉米叶上露水逐渐蒸发。
沉默让氛围很凝重,她试图缓和,说:“你今天要回桐城?”
“和你有关系?”声线冷硬。
他说:“东西是您自个儿不留心掉,怪谁?”
阿姨双手叉腰,头蓬松卷发红嚣张,喋喋不休道:“谁要你钱!走路不长眼睛!真晦气,买个菜还这晦气!最近倒什霉!”
路人行过,投来目光,李蔓没听他话,拿十块钱给那个阿姨,说:“是不当心,抱歉。”
阿姨手拽着十块钱,嘀咕几句翻个白眼上车。
两人走段,李蔓说:“她们这辈人节俭,弄坏点东西会很心疼惋惜,不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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