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那容易划分,可人情上东西就难说清。
离婚后李建忠几乎没回来过这里,就算和李蔓见面那是在外头,更别提回来上坟,更多时候是拜托黄美凤多买份阴钞起烧给老太太。
今早是李蔓上镇买,但只买份。
坟在田野里,那里从前是老宅,后来才迁徙到这边盖房,落叶归根,得埋在最初地方。
李蔓在路边看到停着辆黑色轿车,她几乎是本能竖起身上刺。
李蔓正好拐进来,裴邺坤说:“想跟女人多是,你别老操心这个。”他声音有力,李蔓想不听清也难。
裴江嘀咕几句让他赶紧洗完来吃饭,别耽误火车。
李蔓帮黄美凤在阳台上晾衣服时听到讲话声,是裴江在叮嘱他什,李蔓把衣裙挂好,忍不住回头看眼。
裴邺坤手拎着黑色箱包,敷衍点头应付裴江,然后跨着步子离开,裴江送他到家门前路口,望着他离去,裴江背看上去有点弓,而远去那个人身姿挺拔。
他没有朝李蔓方向看眼,连余光也没有。
李蔓说:“没有因为这些看不起你。”
在她心里,他直都是她追随方向。
她说很认真,两条秀眉柔柔拧着,她眼睛是淡色琥珀,阳光照光泽盈盈。
裴邺坤说凝视她半响,说道:“李蔓,递糖是你扔掉也是你,扔就脏,老子也不想吃。”
他字句说都很清楚,也不想听她再多言,转身进玉米地小泥路,抄近道回家。
黄美凤说:“你爸前几天给打过电话,说是会回来上坟。”
李蔓把东西放,她不想看到李建忠,头也不回走。
黄美凤引燃阴钞,叠叠烧给老太太。
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李蔓和李建忠缓和下关系,可实在是难啊。
李建忠把自己买金元宝放旁,说:“有什事就说,如果是经济上有什困难——”
黄美凤在楼下对着李蔓说:“去你奶奶坟上烧纸,你去不去?”
“好。”
今天是李蔓奶奶祭日,简单祭拜下烧些元宝钞票,每年也就过下这样仪式,其实黄美凤和李建忠离婚完全没有这个义务,可当初离婚时候李建忠把这里房子地皮都给她们母女俩,他两袖清风走。
黄美凤不离开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李蔓家,自小生活在这里她觉得孩子已经习惯,二是黄美凤婆家没人,房子也很旧,根本不能住人。
要说分隔财产,那时候李建忠不像现在赚这多,做点小本生意比普通打工强点,家里大概有个二十来万存钱,各分半。
李蔓停在原地许久,夏日蝉鸣寂静,却心生浮躁。
选择不由心,大概就是现在后果。
裴邺坤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收拾,三两下就整理好行李,裴江刚烧完早饭,让他吃个饭再走,几天没人影这会突然又要走,裴江叹口气也知道自己管不他。
裴邺坤在院里水池上洗头,冷水浇,抹点洗发露,板寸头发两分钟事。
裴江说:“上次和你说那个姑娘,你觉得怎样?要是觉得不错那就试着处处。”他不知道裴邺坤下回什时候再回来,只能抓紧时间催催他提醒提醒他,老大不小别到时候光棍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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