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出汗?小心着凉。”竹林另侧,
苏渊看她低头捂着手,十分委屈模样,关心问道:“划到手?”
宁柔摇摇头,将手往身后藏去:“没有。只是……”
“只是什?”
宁柔羞红脸,细语道:“近日在绣大婚被面,不小心扎手。”
苏渊听闻觉得心疼,说道:“怎得自己动手?这事儿不是向来都是缝两针作数吗?”
宁培远听闻秦王来,连忙让人备好茶厅堂见礼。听闻秦王是陪苏渊起来,便又觉得自己女儿这婚事好,连串儿大人物,日后自己仕途可有靠山。
宁培远说话文绉绉,又带着些迂腐,荀歧州不耐烦听,边用揶揄眼神看着苏渊。
他倒是不怕,日后娶妻要回漠北,三年五载不定回京,哪里还用得着听这岳丈念经?
宁赵氏在旁听得心急,中间插话道:“世子,前些日子你母亲来时说后院株花长喜人,柔儿让人用盆装过,世子去看看?”
苏渊得救似登时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是母亲喜欢花,那苏渊自当去看看。”
日喝酒,既然如此便也没法。”
苏渊:什时候说过自己要去宁府?
荀歧州揽着苏渊肩,路朝着宁府方向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是啊,这眼瞅着过年,确是得去未来岳丈那儿去看看,不然说不过去。陈衿,你说是吧?”
陈衿在后面头雾水跟着,猛然被问,“啊”两声,“是这说。”
但苏渊本不是要去练兵场吗?
宁柔抿着嘴唇,头偏向旁:“柔儿听人说,大婚时喜被需得自己动手,才能得月老眷顾夫妻恩爱百年。”
无论之前有何想法,此刻宁柔确实是让苏渊心里动,好似又恢复早先与她初见时候,那般无辜纤细,好似只无所依傍幼鸟。
他伸手轻揽宁柔入怀:“柔儿辛苦。”
两人小语片刻复又向侧走去,未过多久便听见竹林后面有人说话。
宁柔听脸色有些微变,苏渊则眉头微微蹙起:是宁姝?她为何在此处?
苏渊这走,荀歧州和陈衿二人互视眼,也站起来,说是早就听闻宁府院中花木甚好,想见识见识。
宁培远这便请两人同去院中看看。
宁赵氏将苏渊引到宁柔那处便走,给这两人些相处时间,毕竟晋国公夫人如今心思多,还是得靠宁柔将这桩婚事牢牢把握住。
宁柔见苏渊,话音都软几分。她自然也知道母亲最近担忧,自己亦怕错失这般夫君,这便使出浑身解数。
宁柔带着苏渊朝院子深处走去,手指拨假山石面,娇呼声。
“有时候岳丈确实麻烦,但苏渊放心,有本王跟着你。帮你保驾护航,毕竟年纪在这儿,经验阅历还是有。”荀歧州说道。
苏渊:“秦王殿下尚未婚娶,哪儿来经验阅历?”
荀歧州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似是想给赐婚你未来媳妇姐姐,咱们都是在外面领兵打仗,总是要互相帮衬下,让提前见见,若是不合适好早日结。”
苏渊闻言登时黑脸,但他又确实无借口推脱,便只好被荀歧州半拖半拽弄到宁府门口。
门夫见苏渊登刻去院子里报信儿,恭敬地将苏渊三人请进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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