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寒歪过头试图去看清女孩脸:“薛道友,这女孩是谁?你认识?”
薛琼楼侧开步,女孩显然更愿意和他亲近,扭扭捏捏地松开他衣摆,走上前来,衣襟上枚新月纹,bao露在众人视线中。
“咦,这个图纹……”绫烟烟若有所思,面色变:“这是……闻家人?”
后面四个字,她是压低声音说。
因为昨晚那场动荡,闻家几乎阖族被灭,只有无辜老弱妇孺被流放回乡。
所以众人准备乘坐飞舟。
白梨买五串糖葫芦分给众人,手里还剩两根,回头看,薛琼楼突然不见。她往回走段距离,才发现他正蹲在墙角,手里也拿着串糖葫芦,比她买更红更大更鲜艳,看上去更可口。
墙角还站着个扎羊角辫小女孩,玉堆雪砌般,粉白脸上沾点灰,他便拿自己干净雪白袖子,替女孩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禽兽啊!这人渣骗孤寡老人骗无知少女,现在连八岁小孩都不放过!
小女孩正羞答答地接过糖葫芦,抓着他袖子要抱抱举高高。少年变戏法似从掌心变出只毛茸茸布偶猫,两只溜圆眼睛像两枚黑葡萄,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半张脸都埋进去,小声朝他道谢。
眼珠,像片冰壶秋月,“当然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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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很乐意与绫烟烟同行,原因无他,这路危机四伏,原主就小小医修,手无寸铁,也不知道她此前哪来自信独自上路,遇上危险连个收尸人都没有。
绫烟烟拉她入伙,姜别寒则拉薛琼楼,再加上个非要吵着起出去见世面精神小伙夏轩,正好五排,团战无敌。
等众人各自和同门道别,东方大白,旭日高升,泼墨似日光将掩月坊每处角落都填得满满当当。
笼州闻氏并非起势于笼州,他们老家在遥远北方苦寒之地,极北之地灵气稀薄,洞天福地屈指可数,更别提常有妖兽出没,将那些人流放回乡,便给他们接下来修行之路判死刑。
那是路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生离死别,其他人都在拍手叫
不少路人频频侧目,偷偷打量着这个赏心悦目温馨场景。
白梨黑着脸出现在两人面前,冷酷无情地将这片春水搅浑:“薛道友,你掉队。”
小女孩如惊弓之鸟,半张脏兮兮小脸都埋进他雪白衣服里。这洁癖精半点也不嫌人脏,半蹲在地安抚地搂着女孩肩膀,还体贴地比个噤声手势:“白道友,你吓着人家。”
白梨:“……”你还装!
其余三人也发现这里动静,纷纷围过来,小女孩被这多人注视着,更加惶恐无措,抱着薛琼楼衣摆不松手。
白玉楼夜兵荒马乱,大动干戈,白玉楼外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翌日早,该干嘛仍然干嘛。
过不几日,他们就该从修真界小报上看到闻氏灭门消息。
至于那具无头尸体,依旧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被草草埋,无人问津。
绫烟烟带着白梨买大兜零食,途中打发时间;从笼州到蒹葭渡有几百里路程,姜别寒是日行千里剑修,不过他飞剑长鲸昨夜磕破点剑刃,正拿灵石修补,暂时无法御剑飞行。
就算他可以御剑,为等绫烟烟,他也不会自己先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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