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个天上谪仙人
瞬之后,她又成个可怜兮兮、温顺无害幼童。
“——你。”卧槽?
白梨忽然头皮发麻,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支离破碎情节在脑海里浮浮沉沉,最后拼接成个铅云低垂、哀鸿遍野画面。
她们接下来要乘坐飞舟,会坠落在片滔天火海,飞舟上乘客死伤惨重。绫烟烟浑身浴血,被生生挖出金丹,姜别寒为救人,陪伴他十几载剑裂为二。
白梨……白梨无话可说。
绫烟烟哽咽道:“既然发现,们不能不管她,要不把她带回玉浮宫,师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他不介意这孩子出身。”
“绫道友提议听着可行,不过——”薛琼楼缓缓道:“掌门师伯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玉浮宫是道门之首,掌门师伯举动,皆为天下表率,怕是有人会借此颠倒是非,口诛笔伐。”
凌烟烟想,倒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怎办?”
好,只有绫烟烟没忍心看下去。
“这孩子应该是昨天晚上偷偷逃出来,毕竟到北境苦寒之地,她此生修行便算是废。”薛琼楼半弯下腰:“小妹妹,你爹娘呢?”
小女孩手抱着怀里等身布偶猫,另手紧紧抓着他衣角,憋着嘴用力摇摇头。
“是不知道他们在哪,还是……”薛琼楼委婉地换种说法:“已经被抓走?”
她大眼睛里蓄起两包眼泪,哇声哭出来,哽咽道:“阿爹阿娘,被那些人抓走……都不见……”
这切起由,是这个女孩擅自动用禁术,将救她性命绫烟烟视为谋害族人罪魁祸首,拉着整船人替她陪葬。
白梨有些不寒而栗。
这小孩子哪里学来禁术?
女孩抓着身旁人衣摆,像只乖巧又无助小绵羊。
少年微微垂首,像个温柔可亲邻家哥哥。不只是在浓黑夜色里,在日光灼灼车马如梭大街上,也依旧卓然出尘,如圭如金,如锡如壁,让这整条锦绣绮罗堆砌而成渺渺烟波、花柳阡陌都失颜色,沦为单调背景板。
“那这样吧。”姜别寒锤手心:“不如们将她带到个和善小宗门,让她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
夏轩举手不甘寂寞地进言献策:“诶诶诶,们不是正好北上去蒹葭渡嘛,就顺到带她起,若是途中碰到中意宗门,便让她留下来,以们几人身份,再带些阵法啊法宝啊做上门礼拜谢,那些宗主们恐怕是不会拒绝这份福缘吧。”
“小妹妹,你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你愿意和们起走吗?”绫烟烟朝小女孩笑下,温柔可亲:“们可能会带你出笼州,那地方比较陌生,但比这里安全。你身上若有什不舒服可以说,这位姐姐会医术。——阿梨?”
“嗯嗯,会照顾——”白梨点点头,恰好与那小女孩对上目光。
蛰心跗骨恨意,如缕血光划过孩童乌黑水亮眼眸,使得她那张粉雕玉琢小脸,瞬变得狰狞无比。
白梨:“……”
她转头。
只见绫烟烟紧紧握住她手,动容地擦拭着眼泪。
姜别寒目露怜悯之色。
就连向没心没肺夏轩也眉眼低沉,恨恨道:“太过分!闻家那帮人,自己作孽,连累子孙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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