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闷闷道:“站得腿酸。”
其余三人齐齐望向倚在树下沉吟少年。
“……飞舟被名富商尽数包揽,们无船可乘,只能再在白鹭洲滞留天,恰好遇上那对姐弟,又力邀们下榻风陵园,总感觉像是——守株待兔。”薛琼楼低头自顾自说着,抬起目光时发现众人都在看自己,微微笑,“只是猜测,但愿是多疑。”
三人脸色不大好看。
白梨面色更白。
他在和盘托出。
“你是说,这些蛊虫与那株树有关?”
她有些迟疑:“也只是这样猜测,毕竟那朵浮屠花很眼熟——”
虽然没说下去,但众人心下然。
闻氏师祖堂挖出来那具无头尸首上,就有朵浮屠花印记。几个人都经历过掩月坊大清洗,对此记忆犹新。
姜别寒看到浮屠树第眼,便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具尸体。
,你解这东西?”
“解谈不上,不过——”少年屈起指节垫着下颌,沉吟片刻,又同白梨对上视线:“傍晚和阿梨游园时误入片竹林,竹林里便冲出这些东西,远不止这只。”
白梨脊背僵。
他又说出来。
“难道是风陵园饲养宠物?”夏轩蹲下来,拿出根小木签拨下,将这东西翻个面,露出雪白肚皮,两片薄薄、蝉翼样翅膀。
不对,应该说,他把她知道和盘托出。
仿佛察觉到她视线,少年微微侧头,众人站在片森然黑暗里,只有他身白衣醒目昭彰,含笑而视。
好像在说:让你知道什,你就只能知道什;你再怎挣扎,也玩不过。
冷风侵衣,前路片迷茫,白梨抱紧手臂缓缓蹲下来。
“诶,阿梨你怎?”绫烟烟拉住她胳膊。
浮屠树在中域凤毛麟角,百年难得见,许多人甚至未曾耳闻,那具尸体身上有这样朵花,生前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说不定与风陵园樊家有千丝万缕关系。
乌云蔽月,片阴影缓缓覆盖庭院中默立着五人,树木如狰狞爪牙,在夜风中晃舞。
夏轩胆战心惊地出声:“是、是巧合吗?”
“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
“师姐,你见过吗?”
“没有见过,书上也没有记载。”饱览经书如绫烟烟,这会也在犯愁地摇头:“长得倒是像蛊虫。”
她想想,忽地眼神亮:“对,你们还记得刚来时候看到那株树吗?”
“你是说——浮屠树?”姜别寒道。
绫烟烟点点头:“浮屠花动,会有梵音响彻,们当时都听到梵音,但还注意到浮屠花里面也有这些蛊虫在飞来飞去。樊妙仪说过,这株浮屠树是她父亲特意从西域移植过来,既然是佛门圣物,怎任由它被蛊虫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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