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众人不可能枯坐夜,可剩下客房都满,她无处可去。
白梨将求助目光投向绫烟烟,绫烟烟何等细腻敏感,不等她开口,便通情达理道:“你在薛道友屋里坐会吧,们继续回去睡,绝对不会打扰。”
……你在说什,怎听不懂?
“扶乩琴?”绫烟烟若有所思:“之前听师父提过几句,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法宝。”
年轻儒士受到些许安慰,脸与有荣焉:“那是因为山主太低调,扶乩琴才没能得以名满天下。”
绫烟烟又问:“真有传言这厉害,那先前受重伤人应该都被救回来吧?”
年轻儒士这回不知为何有些词穷,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应该吧,山主仁义心肠,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
说话间,楼下簇拥成团人群又喧嚷起来,像被小舟劈开浪花朝两侧分开。
这人基本信息记下,负责传讯纸鸽划过道雪白弧线,消匿在沉沉黑夜。
“这是要去通知谁?”姜别寒问。
身旁站个裹青布头巾、着青色长衫、作文人儒士打扮年轻人,不甘寂寞地接过话:“您看就是外乡人吧?整座蒹葭渡都归鹿门书院管,每座酒馆客栈茶肆书铺甚至是风月之所,书院都有涉足,还白纸黑字写明文规定,现在又死人,当然是传信给书院弟子,让他们来调查啊。”
“风月之所?”夏轩耳朵很尖地捕捉到这四个字:“这里还有妓|院?”
“放尊重点。”绫烟烟拍他后脑:“读书人事,不叫勾栏妓|院,这叫风花雪月。”
原来是鹿门书院弟子收到传讯赶过来,清色月白长袍,行走之间博带当风,气度洒然。为首弟子衣摆上绣着片银色水波纹,月光下熠熠生辉。
“那个应该是山长嫡传弟子。”年轻儒士是个话痨,滔滔不绝:“鹿门书院山长共就只收两个嫡传,这个应该是大弟子,那些人都叫他大师兄呢。”
大家对嫡传不嫡传都不感兴趣,只关心那个命悬线年轻人到底如何。
鹿门书院那群弟子似是起争执,少顷后又将年轻人抬出去,又派几人去他房间查看,除满屋子鲜血,没有任何线索。
楼上地板全是血,顺着木缝往下滴,可怜白梨房间糟池鱼之殃,片血污狼藉,大半夜格外渗人。跑堂小伙正指使帮杂役擦干这些血迹,个劲儿地给众人赔不是,估计到后半夜才能处理完。
那儒士打扮年轻人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总之,书院会处理好这件事。”
“听你意思,”薛琼楼不疾不徐问:“鹿门书院有办法救活他?”
年轻儒士循声望去,见开口询问是个和他样宽袍缓带文质彬彬少年,不免生出几分亲切感,回答起来也耐心许多:“那是自然,你们都不知道山主有件神通广大秘宝吗?”
他兴致高昂地期待众人以种久仰大名语气回应,奈何得到只是致摇头:“不知道,什秘宝?”
“是扶乩琴啊。”年轻儒士失望之余,只好自己回答,并往楼下扬扬下巴:“譬如说这个年轻人,挖金丹没大事,修为尽失而已,还能活命,可伤魂魄就不得,扶乩琴便可以安魂定魄,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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