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摇摇头。
他有些迫切地前倾身体:“意思是,不论是谁,只要和他有过接触都可以告诉。”
“查这个有什用吗?”绫烟烟将信将疑。
那人解释道:“这几日丧命都是些漂泊无定散修,不知其家世亲友,只能埋在乱葬岗。所以想请人替他立个衣冠冢,也算安葬他乡。”
还真是个老好人啊。
除此之外,她动过东西仍是原状,连位置都没变过。
难道他和这家客栈无关?
路上但凡他愿意掏钱地方,那便意味着这是个坑,两次乘坐飞舟经历便是前车之鉴。
白梨回忆下,这次住宿钱好像是姜别寒掏,客栈也是姜别寒选,应当不会再出什幺蛾子。
天方初晓,楼下三三两两坐满人,就着热腾腾茶气、醉醺醺酒香,都在议论昨晚怪事。
曙光微露,老树枝桠上有鸟声啁啾。
白梨被吵醒,轻眯起眼,还不能适应涌入眼帘迷滂天光。
伴随着纸页翻动脆响,身旁道朦胧人影在光芒中逐渐清晰。
“你醒?”绫烟烟收起符纸,看样子在这坐许久,相较于白梨在案上凑合晚后眉宇间残留疲惫,她看上去精神奕奕。
白梨伏在案上揉眼睛:“怎是你在这?”
两人没有头绪,似乎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没露出多少失望神色,不厌其烦地去其他桌询问。
竹帘又被哗啦撞响,大早便出门三人回来。姜别寒三步并作两步,回头看眼,“刚刚那人是谁?”
绫烟烟言简意赅地解释遍,感慨道:“衣冠冢……没想到还真有好心人会做这种事,师父说没错,鹿门书院果然都是光风霁月君子。”
众人你言语地讨论,白梨垂头沉思,总觉得刚刚那人似曾相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左手边
白梨和绫烟烟找个不起眼位置坐下,门口竹帘阵晃响,名身着月白长袍年轻人走进来,原本正议论纷纷众人见他,立时压低声音。
枚翠绿莹润玉简递到白梨面前,两指宽度,半只手掌长短,玉简顶头刻只白鹿,底部则刻着祥云纹。
正在喝茶白梨疑惑地抬头。
面前年轻人长副老实相貌,正气有余,但凌厉不足,放电视剧里应当是男二标配。他收起象征着身份玉简,拘谨地笑笑:“在下是鹿门书院弟子,负责调查昨晚事情。想问下,姑娘昨晚有见着什人吗?”
她看见只有那个被掏金丹撕魂魄倒霉鬼,那只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房间早就收拾好,看你还在睡觉,所以没有喊醒你。”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低声说:“薛道友早出门,让帮忙在这里照看你呢。”
被变相拘押整晚滋味并不好受,睡不到床只能趴在案上凑合滋味更不好受。
白梨试着直起腰,却并没有想象那般传来酸痛感,低头看,怀里竟搂着片袖珍云海,已经被自己枕出个凹窝,正极缓慢地恢复原状,哪还看得出原本棋路纵横模样。
伏在硬邦邦案上整晚,还能不腰酸背痛夜无梦,原来手底下枕着这玩意。
白梨起身去推门,禁制已经解除,门自然能推开,客栈打杂仆役办事认真,隔壁房早收拾得整整齐齐,窗明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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