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陷害先生人,不是为扶乩琴
“阿梨,你再想想,”绫烟烟握住她手:“你不是进那条地道,还看到那个濒死家主吗?”
任她怎提醒,少女还是满脸茫然无措。
明空多看她几眼,少女从头到尾低着头,不敢跟他对上视线。
“诶,又发现巧合。”静默中,直埋头喝茶跟不上思路夏轩又灵光闪。
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在插科打诨,但偶尔还会福至心灵,迸出几句精准猜测,众人都朝他看过去。
剑崖旁有座观剑亭,正巧坐落在半山腰云雾中,现下雾中隐隐绰绰地多几道人影。
明空将手札放在石桌上,信纸平整如初,刻着莲花样漆印,层涟漪在纸上浮动,空白纸面这才浮现密密麻麻字迹。
“师兄遇难之前,与先生有过书信往来。看信上内容,似乎是有什东西要给先生看。”他说:“当时师兄刚从风陵园脱身,樊妙仪替他寻处蔽身之所,两人隐姓埋名,住在座不知名小镇,这封信便是师兄当时急急忙忙写给先生。”
绫烟烟将信纸拿起来,疑窦丛生:“这多年过去,前辈还能找到这封信?”
“也觉得奇怪。”明空神色肃然:“因为这封信,是从流放到极北之地闻氏子弟手中偶得。”
“时间点啊。”他手指蘸茶水,在桌面划几道痕:“陆机前辈遇难时候,温先生恰好被污蔑,而闻氏老祖靠着炉|鼎如日中天时候,风陵园樊氏也靠着眉斧蛊飞黄腾达,至于董其梁呢,更不用提,他这渔翁之利最大,直接坐上山主之位,坐镇琅环秘境。”
明空被他这提醒,好似也有发现:“对,其实当时派去西域不是师兄,反倒是师兄自己央求师父,得到这个机缘。没记错话,师兄出发去西域时候,先生也恰好在隐居。”
彼时二人都是各自宗门中初出茅庐年轻翘楚,前途无量天之骄子,俗名陆机佛子负师门之命,赴西域深造,根本不会想到之后会因段孽缘身首异处;而温啸仙接手书院,踌躇满志,也料不到会遭受铺天盖地訾毁。
“是不是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什?”绫烟烟猜测。
她自己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背后发寒。
“掩月坊师祖堂那具无头尸体,确是师兄尸首。”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下,念声佛号平复心境,“闻氏用它身上残余灵力撑起整座耗费千金白玉楼,师兄死与他们脱不干系,或许这封信还未交给先生,师兄便在他们手里遇难。”
绫烟烟目十行地浏览,信上大半张纸内容,大都在与人寒暄,只在最后用寥寥数语邀请对方聚面叙:“他说那个东西……信上没有写,是不是当时已经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檀越猜得没错。”明空点点头,又将当日在风陵园拿到舍利拿出来,“这枚舍利子,确实有师兄灵力,但觉得,他真正要交给樊妙仪东西,好像不止舍利。”
他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少女:“这位檀越,你当日真只拿到这个?”
垂着头似在打瞌睡少女被语惊醒,看眼桌上舍利,又看眼神色严肃四人,迷茫地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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