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熠作为带头侦破案件负责人,给罗氏父母讲下事情前因后果。小夏警官本来就话多,叨叨能讲不少破案细节。谁知罗父听得眉头皱,颤颤巍巍地说警官你闭嘴吧。
夏熠莫名其妙:“啊?”
罗父不再理他,目无焦点地瞪着空气,像是变成块皱巴巴石头,而罗母拿手绢,无声地抹泪。半晌,罗父再次重复遍:“你不要说,们不想听。”
夏熠堆话憋在胸口,好不憋屈,可在受害人家属面前,他也只能无辜地眨眨眼,说声“喔”。
将两老送走时,罗老爷子用混着方言普通话留下这句话:“案子破不破是你们警察事情,其实和们没有多大关系。只知道从此以后,儿子儿媳妇儿都没。”[1]
“没关系,慢慢来,这种事情不能急。”贺连云温和地应道,“对你想法很感兴趣,什时候你准备好,都可以来找。”
邵麟那天走时候,觉得自己几乎是落荒而逃。
……
从贺连云家里出来,邵麟又去趟公安局。罗伟案子刚收官,他到底是个编外人员,还有不少纸上工作要补。
倒是夏熠这两天忒开心,蹦蹦跳跳,不需要BGM就能原地给人来个野狼Disco。
感受到切,都是合理,正常。你愿意与分享下,刚才看到什吗?”
“——”邵麟张嘴,却卡壳。
贺连云也不强迫:“如果你觉得没有准备好,可以不说。”
“对不起。”
“你没有错,不用道歉。”
他老婆还跟着附和:“是啊,这案子要
他从武警转业,当刑警日子不久。经验不足不说,这更是他第次全权负责起案子。说实话,这案子若不是从法医手里抢来,压根也轮不到他带头。现在案子破,夏某人兴奋得要命,幢楼上上下下地活蹦乱跳,像极只没栓牵引绳二哈。
姜沫向邵麟递过几张表,苦笑着摇头:“诶,又发瘟。”
邵麟无声地咧嘴,说活泼点好。
罗伟去世,王秀芬、何鑫旺落网,罗家父母双双从橙县赶过来,在陈武陪同下来到西区分局。罗伟父母早年怀几次都流产,罗伟是独苗。家人好不容易晚年得子,现在六十多岁,身体多少有些毛病,下不动田,未来就等着孩子赡养。
两个干瘪而佝偻老人坐在谈话室里,神情麻木而茫然。原本儿子没,就是晴天霹雳,可个礼拜后,警方更正消息——害死他们儿子是那个会赚钱勤快媳妇。两老本以为自己烧香拜佛修得晚年圆满,现在怎都没办法接受现实。
空气里沉默片刻,邵麟有些茫然地开口:“无论用多少次积极体验,来覆盖曾经发生过事……都无法改变那些不可逆事实。贺老师,认为这是自催眠,而不是解决问题本身。”
“你想解决什问题?”
“……恐水?”
贺连云笑:“邵麟,你发现前后矛盾吗?在你主观意识里,你想解决问题是恐水,或许是因为它影响到你日常生活。但在你潜意识里,你想解决问题——是回去修复那些已经发生,却又不可能再被改变事实。或许,你恐惧并不是水本身。”
邵麟微微张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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