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嘎嘎!”
邵麟:“……”玩得真欢。
夏熠扭头,咧开嘴白牙:“谢谢邵老师!”
突然,他鼻头耸。夏熠蹲在树下,这个位置刚好嗅到邵麟衣角,便没头没脑地来句:“咦?你怎还换香?”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夏熠肩上,温和又肯定地说道:“别难过,你是个好警察。”
夏熠像是被按什开关,脖子根部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他躲躲闪闪地看向别处,不敢正视邵麟目光。
倒不是没有被人夸过,而是他觉得邵麟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看得透透——无非是小孩子脾气——努力完成些工作,心里蹦跶着渴望肯定与褒奖,因为没有得到足够认同,所以闹脾气。
换成他们支队长,早耳刮子叫他该干嘛干嘛去。
夏熠越想越觉得丢人,脖子已经烧到耳根。
是糊弄过去,们好歹还有个儿媳妇,甚至还有个孙子!只要她瞒着们,多少还能有个念想。现在倒觉得,还是不破好……”
夏熠表面上没发作,但心里股气横冲直撞,差点就没原地爆炸。为调查这个案子,他抗多少压力,折腾多少个晚上,动多少层关系才弄到海沣市档案,最后抽丝剥茧还原真相,竟然只换来受害人家属轻飘飘句“还是不破好”!
破案还成错误?
夏熠站在门口,目送双老人离开,天旋地转地阵自怀疑——坚持侦破这起案件,难道他还做错吗?难道帮着王秀芬隐瞒,才是守护更多人结局吗?
哈士奇原地自闭。
邵麟颇为意外地看他眼,说没有,是上午去趟同事家。
“你们文化人都玩香哈,”夏熠乐,“那是不是也算文化人?夏天玩蚊香。”
邵麟哑然:“你鼻子倒灵敏。”
他卧室常用安神香是雪松白檀,而今天上午在贺连云家里烧株老山檀,都快过去半天,竟然还能被这狗鼻子闻出区别。
夏熠“嘿嘿”傻笑
“别和自己怄气,指甲都掐手里去。”邵麟嗓音里带着丝若有若无笑意,说着,他从自己帆布包里拿出枚压力球,“实在不行,你捏这个。”
那是只圆鼓鼓橡胶小黄鸭,上面印着悦安心理健康公司LOGO与地址。这是单位发赠品,邵麟拿以后就直放在包里,索性送给夏熠。
夏熠接过压力球,在掌心挤。只见球体变形,鸭脖子诡异地“探”得老长,并发出声尖叫:“嘎!!!”
哈士奇捏几下,顿时食髓知味,笑容再次回到脸上。
“嘎!”
邵麟办完手续出来,就看到某自闭警官正蹲在办公楼边颗老刺槐底下,手里有搭没搭地玩着烟,却没有点燃。
刚才交表格时候,邵麟就听到阎晶晶同志在办公室里大呼小叫地吐槽罗伟父母,再见夏熠副丧成小笼包模样,顿时心下然,甚至还觉得这人有点可爱。
鬼使神差,邵麟走过去。
夏熠抬头看他眼,像是才反应过来什:“啊,你要走?”
槐树新叶长得茂盛,串串花骨朵已经成型,青葱饱满,尚未吐蕊。阳光透过叶间缝隙洒在邵麟脸上,变成块块清亮而干净光斑,显得人格外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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