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后来外甥为救那算命闺女摔瘸腿,还没成!居然死,老蛇商受打击之下彻底疯……”
“什世道啊。”张川秀摇着头,看着碗里美酒叹道:“刚才不知道该怎形容这酒,现在知道心里那个词,种忧伤味道。”
“也不全是因为蛇商悲剧吧。”王天逸口干杯,再次斟满,眼睛却看着坛子里那条蛇:“想是这条蛇忧伤吧。”
“蛇忧伤?”
“蛇也是活物,他生下来就有自己梦想,也许他想自由在树杈间追逐飞鸟,也许他想豪情万丈在田间猎杀田鼠,也许他还想找到自己配偶,在温暖树洞里,生出窝小蛇来……”王天逸摇摇酒杯,晶莹酒水上立刻荡起圈圈涟漪:“但是他出生在西域人蛇场,他生来就注定与梦想无缘,注定要在酒中溺死,从自己魂魄里酿出坛美酒来。”
要白不要。但年年如此,他们也好奇,要知道那蛇商几乎每年都有半年时间花在从西域到这里路上,开销有多大?有天就拉着蛇商问你们干嘛。蛇商说他们其实都是武林最厉害高手,每年都要在华山论剑,胜者得到武林至尊称号……”
王天逸话音未落,张川秀口酒喷出来,呛得自己咳嗽连连:“武林至尊?这称号!有什用呢?值多少银子?”
“也不知道。反正据老岳那孙子讲,他每次说到这,都必然看着别人喝酒时候说,也被呛过,哈哈。”王天逸大笑起来。
张川秀伸出拳头去打王天逸胸口:“差点呛死。”
王天逸含笑继续说:“后来蛇商年纪大,走这远路估计需要人照顾,就开始领着自己外甥来。老岳私下里拉过蛇商外甥劝过:你叔叔年纪这大,别由着他疯,其他几个人明显是讹诈他银子来。他外甥说也没法子,叔叔活下去意义就是每年上趟峰顶,他做小辈也不能违反老人心愿。老岳说,这多时间废在这上面,蛇场谁管?要是银子有问题,以后就免费让他们上去玩,外甥说,养蛇是家族生意,有亲戚照顾,还是过得去,银子还是有……”
王天逸看着张川秀字顿地说道:“这酒美,因为这是蛇魂魄。”
“你这样说,都不忍心喝。”张川秀笑,他开玩笑。
王天逸看张川秀半天,突然笑道:“喝!当然喝!佛家讲活物不过是具皮囊,皮囊会死,死会腐烂会发臭,让人作呕!他们活着难道就是为具注定发臭皮囊?!但这美酒是多香醇!多美妙!如果这条蛇知道自己魂魄将能变成如此醉人心脾美味,皮囊虽死,但魂魄清香永驻世间,定然是活得慨然!死得其所!干杯!”
王天逸饮而尽,摔杯在地,站起身来
“孝顺啊,”张川秀叹口气:“家里老人得疯病真是难以想象啊。”
王天逸叹口气:“可惜外甥命不好,看上算命闺女。”
“这算是青梅竹马吧,年年疯能给小辈讨个老婆也不错啊。”张川秀点头。
“哪有啊,那闺女看上个骑汗血马,个蛇商外甥哪里比得过啊!”
张川秀又口酒喷出来,瞪着王天逸叫道:“能骑汗血马?什人啊?皇族还是巨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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