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玉微微侧头，瞧见衡玉不知何时已经睡
过去，现在正靠在她肩膀上。
季曼玉有些哭笑不得，这
个姿势也能睡着，怕是刚刚
直在客厅等着他们从外面回来，都没有好好睡午觉吧。
小心把报纸合上，季曼玉对报纸很爱惜，轻轻放在旁边桌子上，这才要扶着衡玉坐下。
察觉到动静，衡玉微微睁开眼睛。
“没事，在大姐床上睡会儿吧。”耳边有人轻声道。
“小妹，你怎过来。”季曼玉连忙起身，扶着衡玉坐下，才看清楚衡玉手上拿着份报纸。
衡玉把报纸递给她，“最近身体有些虚弱，不知道大姐有没有空，能不能帮
读报纸。”
季曼玉低头瞧着那份报纸，鼻端隐约间还能嗅到油墨
味道，她突然又想起那天，她就是在报纸上看到郁洛离婚声明。
那个男人写小说里有动人爱情，却没有把耐心交付给她，就连要和她分开也没有当面说上声，只有份冷冰冰登报离婚声明，好像非得让整个北平人都知道他们两人没有干系般。
眼眶有些发酸，季曼玉掩饰性垂下头，接过报纸，“好，你想看哪篇小说，大姐给你读。只是大姐识字没你多，怕自己念得磕磕绊绊。”
其他地方忙碌，她就没有掩饰自己看书速度，目十行翻看下去，寻找自己想要解东西解。
到下午，季复礼和季曼玉就回来。
季复礼手里提着不少东西，都是给季曼玉和衡玉买衣服首饰。
季曼玉眉间郁气似乎少几分，看到坐在沙发上衡玉时还朝她笑笑，挥起手上糕点，“和敬斋桂花糕，你最喜欢糕点。为给你买到这个糕点，们季二少可是排快半个小时长队伍。”
把手里东西全都转交给仆人，季复礼手上空些，把他买吃食全部堆到衡玉面前，让她挑自己喜欢来吃。
身体体质太差，很容易就没有精神。衡玉听到耳边声音，也没勉强自己，在床上躺好，闭眼睡过去。
季曼玉走下床，给衡玉捻捻背角，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无妨，大姐先念着，遇到不懂字自己看眼就好。”衡玉假装没看到季曼玉眼泪，温声说着是哪篇。
季曼玉让她脱鞋上床，两人靠在起，季曼玉轻声给衡玉念着报纸上内容。
季曼玉虽然缠足，但也是识过字，偶尔有些不懂念字，衡玉提示遍，她便也念下去。
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季曼玉从开始磕磕绊绊，到终于念得顺溜。
等她要将报纸翻过新页，就感觉到肩膀多几分重量。
“那你们吃，上去换身衣服。”季曼玉道。
她穿着有些宽大袄裙，在转身上楼时，脸上笑容就全都消散，郁气再次回到眉间。
衡玉注视着季曼玉背景，若有所思。
季曼玉换完身更家居衣服，正坐在床边翻看刚刚买东西。
门口响起敲门声，她提高声音喊句“进来”，扭头看去，才发现进来是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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