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医馆里面只有几个病人在,有些冷清。
周大夫没坐在大堂,只有他学徒在忙前忙后。
“季二小姐,你怎亲自过来?”学徒跟着周大夫去过好几趟季家,下子就把衡玉认出来。
衡玉笑道:“在家待着也没什事做,正好爹药煎完,就顺便出趟门。周大夫不在吗?”
“师父出诊。”学徒道,“那你坐着稍等会儿,师父出去前已经留药方,忙完手上这两件事再帮你抓药。”
衡玉突然出声。
黄包车夫吆喝声“好嘞”,小跑到路口停下来。
衡玉下车,付完钱后就装作是对旁边小摊子上发绳很感兴趣,左右挑选着,嘴里不着痕迹打听起来。
很快,她就从小贩嘴里听说整件事情。
——刚刚警察厅人和堆深蓝色制服人呼啦啦跑到这条街道上,现在分散开好像是在找人。
“陈嫂,你忘吗,阿莫这两天生病来不。”
“是啊,难怪说昨天怎没看到他。这两天老爷病,忙得晕头转向,那小子刚和说完,转眼就把他生病来不事情给忘。”
陈嫂很快就从厨房里走出来。
衡玉问:“陈嫂,爹药都煎完吗?”
陈嫂点头,“都怪,这件事交给阿莫后就没怎上心。”
市z.府已经引来特务处监视,那份情报暂时没办法送出来。
谢世玉前来找邓谦文,是想和他商议下后续要怎做。
——
入八月,闷热北平下起几场小雨,干旱许久西北地区也逐渐有雨水,灾民终于能够缓口气,至少不用担心秋季作物无法栽种灌溉。
几场小雨之后,北平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衡玉自然没有意见,坐在角落椅子上等待。
等有将近半个小时,学徒才将三贴药抓好,“这里面有几味药是补身体,季先生低烧彻底退也可以继续吃,吃完这三贴药再过来重新拿药就好。”
衡玉道谢,提
小民思想,看到这些披着皮人,行人脸上不自觉就露出几分胆怯。
衡玉垂下眼,深蓝色制服?北平各种机构不少,但制服是深蓝色,应该只有特务处。
他们在找什人?
“就要这些吧。”衡玉从摊子上挑拣出几个发绳,还有个款式不错梳子。
付完钱后,她按照自己最开始计划,往周大夫坐馆“济世医馆”走去。
“没事,家里其他人走不开,等会儿亲自过去趟医馆,正好出去透透气。”
吃过早饭,衡玉换好出门衣服,坐上黄包车离开家。
靠近医馆所在那条街道时,衡玉察觉到周围行人神色匆匆,脸上带着些惶恐。
她坐在黄包车上,目光不停打量四周。
“就在前面路口停下吧,自己走进去就好。”
前去赈灾季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到家里。
他比离开时瘦不少,路奔波不停,又淋些雨,回到家没多久就病倒。
很快,经常给衡玉看病周大夫拎着医药箱来到季家,给季父诊断之后开药。
佣人跟着周大夫跑趟,拿回来三贴药,够吃上三天。等这三贴药吃完,还得再过去医馆重新拿药。
这天早上,衡玉下楼时,就听陈嫂在厨房里嚷道:“药都要煎完,阿莫那小子怎没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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