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生目送衡玉
背影消失在他视线里，又扭头去看窗外。
窗外白茫茫
片，阳光正好，隐约间他还能听到鞭炮热烈声。
虽然未见天下承平，未见国家崛起。
但新年辞旧迎新，倒在开春，这个死期似乎也不错。
衡玉轻轻合上病房门，坐在旁等待谢世玉和王叔都迎上前来。
比起第次相见，柳余生苍老憔悴
许多，唇色尽失，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唯有那种淡漠温和气质，经过岁月发酵越发浓烈，让人单是看着就心生股亲近之意。
“柳先生，您还好吗？”
柳余生坦然而笑，“不是很好。”
衡玉抿唇，在他右手边坐下。
看来，在柳先生之后，接手他任务人是谢世玉。
走廊里没有任何人走动动静，以至于衡玉和王叔脚步声都变得明显。
谢世玉扭头看过来，目光在王叔身上划而过，落在衡玉身上时，莫名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但时之间又不清楚这样眼熟从何而来。
“谢公子。”衡玉用自己没经过伪装原声打个招呼。
谢世玉怔，愕然道：“季二小姐？”
个大篮子，拎着出门分发给附近小孩子。
等衡玉回到院子时，王叔匆匆忙忙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姐，那边传来消息，柳余生柳先生有些不大好。”
衡玉微愣，“什
情况？年前
与柳先生刚见过面，他身子骨虽然虚弱，但还远不至于此。”
“他为护送份绝密情报，前段时间亲自前往军营，回程途中遭遇东瀛散兵，身上中枪。现在派人过来送信，是想与您见上面。”
东北天气酷寒，柳余生本就不适应这里气候，再加上这些年终日奔波，身子骨变得越发虚弱，这倒下去……
衡玉和谢世玉打声招呼，“事情已经知晓，王叔应该已经把联系地址和联系方式告知于你。此地不宜久留，们就先告辞。”
与谢世玉告辞离开。
谢世玉目送着他们背影消失在走廊，这才推门走进病房。
柳余生打量他几眼，笑道：“怎？北斗真实身份
柳余生问她：“你见到外面人吗？”
“谢家公子谢世玉是您继任者吗？”
柳余生点头，“在走之后，就由他负责联系你。”
两人静坐片刻，柳余生眉间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疲倦。
衡玉没有多待，告辞离开，并且叮嘱柳余生好好休息。
衡玉点头，“过来探望柳先生。”
这瞬间，谢世玉想清楚很多东西。
那时候他被特务处追查，借着季二小姐从特务处手里脱身。到底是他在利用季二小姐，还是季二小姐已经识破他身份，故意帮他忙？
而他受枪伤被个年轻女人所救，事后任凭他怎查都查不到是谁救他。在北平能有这种势力，顶多寥寥几人。救他人会不会就是季二小姐？
他走神之时，衡玉已经敲响病房门，推门进去探望柳余生。
就没能再起来。
医院里显得有些冷清。
乔装打扮好衡玉和王叔走到医院，很快就打听清楚柳余生病房。
爬楼梯上楼，到达病房所在楼层时，衡玉瞧见走廊外站着个裹着军大衣却不掩其容貌俊逸男人。
这个男人并不陌生，正是谢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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