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转身,停下脚步。
她穿着身红色锦袍,脸上带着婴儿肥,眉间还点着抹朱砂,整个人精致圆润得像个福娃娃。
衡玉瞥眼摊落在地上书册,果断和傅岑拉远距离,两只手背在身后,“祖父,这细皮嫩肉可不经砸。而且你从小教打磨根基习武,闪避已经成为身体本能,这真不是故意。”
“再说,谁知道你会把自己最喜欢兵书扔出来,这能怪吗?”
前句还好,后句就是在火上浇油。
眨眼时间,便是五年光阴。
因为当初那道圣旨,延伸出来个很严肃问题——有关衡玉教学问题。
若无意外,她定然会是未来镇国公,即使不出入朝堂为官为辅,眼界格局也要培养得很大。
傅岑思考过后,最终拍板决定他是如何培养义孙容谦言,就如何培养衡玉。
这段时间经常上演幕戏,再次在镇国公府内上演。
衡玉这世来到古代,胎穿。
她身份,说尊贵确是顶顶尊贵,可要说不幸,也自有其不幸所在。
这世,她有个因战功被封为镇国公祖父,个同时拿下文武双状元父亲,个和当今圣上母同胞长公主母亲。然而,在衡玉还没满岁时,她父母为抵御狄戎南下,与城池共存亡。
镇国公府本就人丁单薄,衡玉父母死去后,镇国公府只剩下因多年征战而暗疾颇多镇国公傅岑,和刚刚能坐稳小女婴。
父亲和皇帝是结拜兄弟,母亲身为长公主,是太后爱女,皇帝娇宠亲妹妹。
傅岑隔着张桌子,狠狠瞪她,“你给过来,听到没有。”
衡玉眼珠子转,已经听到书房外隐约传来呼唤声,连忙转身把书房门打开,“肖嬷嬷,玉儿在这呢,祖父又打。”
傅岑隔着她三四米远,别说打,连碰都没有碰下。
他刚瞪眼,被唤着“肖嬷嬷”年老嬷嬷已经边咳嗽着边拄着拐杖站在书房门口,“国公爷
“傅衡玉你给站住!”
“你还敢跑,告诉,这个月已经气走多少位夫子!”
册书直接从高空飞过来,像长眼睛样直往衡玉脑门砸。
她年纪虽小,这具身体也有些圆滚滚,动作却是极为利落,个闪身躲过“暗器”。
傅岑看她躲得利落,原本还在懊恼把自己最喜爱书扔出去,现在心底怒火更是上升个层次,“傅衡玉,你不知道这是你爷爷最喜欢兵书吗!你居然还敢躲!”
他们两个人这英烈而亡,太后和陛下感念他们,打破祖训,加封当时还是个婴儿衡玉为“镇国公世女”,即女世子,以后可平级继承镇国公之位,她孩子也可以继续继承她爵位。
因为这道圣旨,衡玉个未满岁婴儿,咳咳,莫名成娃娃亲市场上炙手可热人选。
她身份说起来,比些不受宠皇子公主还要尊贵上几分。如果在帝都长大,那绝对会被太后、皇帝等人娇宠着长大。
不过在衡玉两岁时,镇国公傅岑暗疾爆发,太医诊断后,觉得以镇国公身体更适合回他老家江南那边静养。
原本太后是想把衡玉接入她宫中扶养长大,不过傅岑寻思之后,还是婉拒太后提议,收拾好行李路水路,带着衡玉回老家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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