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板着长脸,“是武将出身,死人堆里爬过来。打你个不听话小崽子,还能不舍得?”
衡玉撇嘴,不信她祖父这话,却还是很给面子跑到肖嬷嬷身边,拽着肖嬷嬷袖子,“嬷嬷,你看看祖父,年纪这大,连修身养性四个字都没学会。”
“傅衡玉——”
“你给过来——”
衡玉快步往厢房外溜,边走边喊:“春秋,天色已晚,们回院子歇息吧。”
人生苦短,总要给自己找些乐子,也要给她祖父多找些乐子。
自从她父母与城池共存亡后,镇国公府就日渐冷清。这大府邸,还是闹些折腾些为好。
可怜兮兮傅岑完全没注意到衡玉和肖嬷嬷眼神交流。
他深深吸口气,“这样吧,看不上举人当你老师是吧,这江南带*员极多,随手抓,最起码都是三甲同进士出身。镇国公府每月都会收到不少帖子,有空就带你去赴宴,总能给你找到合适老师。”
摊上这个孙女,他没办法。
旁肖嬷嬷听半天,好像有些摸着衡玉想法。
衡玉年纪虽小,难道她不知道她所提出要求,当世几乎无人能达到吗?
她知道。
但她偏偏还要坚持。
——大概就是想折腾,不想那早就开始自己苦逼读书学习生涯吧。
傅岑原以为,他孙女去湘月书院走遭,夫子事情就能够顺利解决。
结果衡玉回来后,把和容谦言说话,又重复遍。
“是馋他当老师吗?不,是馋他能让名正言顺进湘月书院玩。”
傅岑瞪她,“什馋?你堂堂镇国公世女,怎说话?”
“还有,丹青先生名声是听说过,他出身世家大族,本是同辈中最出众之人,可惜身体直不太好,每次去参加科举就要折腾掉半条命,考秋闱出来,这条命险些熬不过去。为性命着想便没有继续往下考,这才止步于举人功名。”
——
不过,这件事就这定下
为今之计,先广撒网,再重点捕捞。
身为武将倔脾气上来,傅岑他还真就不信,江南*员这多,没有款能把傅衡玉这小崽子折服!
衡玉:“……?祖父,倒也不必如此。”
傅岑冷哂,“不是铁心要找老师吗?小兔崽子,给你祖父老实点,难道你打算非,bao力不合作?”
“你舍得打?”
当她觉得折腾得够,才会安安心心开始学习。
肖嬷嬷笑眯眯盯着她,那双被岁月侵蚀依旧温和慈祥眼睛,带着看透切光彩。
衡玉对上肖嬷嬷视线,忍不住抬手蹭蹭鼻尖。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想折腾。
这世这好身份,锦衣玉食信手捏来,需要她承担责任又少。
“连这样名士你都看不上,你难道真要按照之前说高标准去找老师?”
衡玉摊手,非和她祖父倔上,“祖父,刚刚已经把理由告诉你,他不是馋脑袋瓜子,他如果收为徒,那肯定是馋那堆书。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区别。”
傅岑没明白,“有什本质区别,他收你为徒后,难道会不尽心尽力教导你吗?”
都收徒还敢不好好教导,当他镇国公府是摆设吗!
“就是有区别啊,祖父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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