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失措，以至于他下意识想要诵读《清心咒》。
“你现在在想什
”衡玉说，“……让
猜猜，你是想要念《清心咒》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渡
切苦厄。”
衡玉声音很轻，在
悟之前，先步念起《清心咒》。
衡玉轻轻上前，和他凑得更近。
近到她能清晰闻见他身上淡淡
檀香。
她张开嘴，就着他手咬住糖果。
停顿片刻，她顺从本心地，隔着
糖纸，轻轻咬住悟指尖。
她明明在笑，笑得肆意而张扬。
但他总觉得她笑像是隔层水雾般，不够真实。
他突然低下头，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两颗奶糖。
自己剥颗送进嘴里。
奶糖在口腔里融化开来，甜意蔓延，让他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可如果是那番对话……更觉得难过人不是他吗
她助他度过情劫，他亏欠那深，然后她还要与他此生不复相见。
最应该觉得无奈
又无能为力人，不是他吗
在他们两个人中，占据主动权始终是她。如果她真做出决定，那他……都没办法反对啊。
打发时间。
悟默默跟在她身侧，小心帮她避开有些拥挤人群，免得他们撞到她身上。
走好会儿，他们就出这条集市，也出试剑台范围。周围人下子就少，那嘈杂喧闹声音也弱下来。
前方不远处就是片明净澄清湖泊，这边风有些大，悟微微眯起眼，长而翘睫毛轻轻颤动。
他下意识挪挪身体，用身体为她挡住那呼啸而过凌冽狂风，视线落在她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洛主今日是不高兴吗”
她念着佛经
她咬得很轻很温柔，轻到他过好会儿，才察觉到这点。
没等他做出什反应，她就松开嘴往后退步，脸上笑意真真切切肆意张扬起来。
“之前那句话真没骗你，沮丧只是瞬间事情，但从出门找你到现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高兴。”
阵酥麻感从指尖蔓延开来，迅速落到他心尖。
悟觉得自己不受控制地，心尖颤抖下。
他确定自己恢复平常冷静从容后，才亲手剥开糖纸，将糖果递到她嘴边。
衡玉看向他：“你说如果在人来人往中，就着你手吃下这颗糖，会不会于佛子名声有碍”
刚刚平复下来思绪又有些起伏，悟轻叹：“……比起这个，贫僧更喜欢洛主顺心而为。”
顺心而为吗
好吧，至少吃颗糖事情，她决定顺心而为。
他那素来温雅眉眼，突然染上片刻沉寂。
衡玉莫名觉得心头有些堵。
她抬起手，扯住悟袖子：“在想什刚刚就只是在和你开玩笑而已。那些沮丧就是瞬间事情而已，今天你陪出来逛剑宗，当然是高兴。有什理由不高兴”
她重新笑起来，笑得张扬而肆意，眉眼神采飞扬。
悟望着她。
原本心情已经平复下去，他这问，衡玉思绪又有些起伏。
她瞧向悟，没有出声说话。
但眼睛里情绪，分明已经给答案。
悟不知道发生什。
他垂眸想，是因为在来试剑台路上，他们两个在试剑台对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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