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裙摆随着她行走而轻轻摆动,裙摆上绣着合欢花缓缓盛开,恍若有暗香在浮动,危险又惑人。
在她和悟距离拉远时,悟快步跟上。
很快,他又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而行。
但她与塞壬不同,她明明有机会令他触礁坠海,但又有些舍不得,于是便直想着让他沉沦片刻,让他在这孤寂海里再陪伴她片刻,最后再放他渡过这片海域。
“怎这善良呢。”衡玉自恋道。
她这句话出,那放置于腰间,温度越发升高玉牌慢慢冷却下来。
悟从那种恍惚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垂下眼,失笑:“缘夸过洛主乃当世神女。既是当世神女令人向往,善良也是正常。”
声音明明很正经,但悟心中那股失措感没有丝毫减淡。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腰间合欢宗身份玉牌在发热。
温度逐渐增加。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衡玉说:“缘夸是在开玩笑,你夸是要当真。”
听着耳边呼啸风声,衡玉远眺,看向那明净湖面。
然后她忍不住抬手,把玩起藏在腰间玉牌。
走神片刻,衡玉指着远处道:“那边好像有热闹瞧,闲来无事,你陪过去瞧瞧吧。”
说着,她快步穿过人流,直奔前方热闹而去。
衡玉目光落在悟脸上。
慢慢地,她轻笑起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想错件事情。
比起悟,其实她更像是蛊惑人心海妖塞壬。
他在渡情劫,他不能捂住耳朵不听她浅唱低吟,就像那无法抵挡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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