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收拾好床榻，走过来用湿水
手帕为衡玉擦掉脸上妆容。
擦
好
会儿，春
衡玉迷迷糊糊睁眼看悟，自觉朝他伸手：“那你给
暖着。”
悟不理她，坐起来为她盖好被子。
衡玉起床气有些重，不高兴地在被子里踢踢他腿。
悟任她踢着，反正她只是在玩闹，基本没用什
力道，与其说是踢更像是在胡乱蹭着。
等她闹够，悟笑下，提醒道：“洛主，你脸上妆已经花大半。”
磨会儿，她紧紧攥着悟衣领，松自己下口力道，用舌尖轻轻舔舐他唇上破皮处，像是在安抚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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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金佛之身已经溃败消失，衡玉翻个身躺好，头发散落在枕头上。
半晌，悟压下身体异样，轻声说：“晚安。”
没有得到回应，他侧头瞧眼。
见她笑，悟跟着弯起唇角，心情恢复过来：“明日再洗干净就好。”
衡玉又笑下。
这人还真是好哄，刚刚还那难过，现在就平静下来。
她没说话，于是室内又沉默下来。
好会儿，悟揪住她缕头发，放在指尖把玩。
衡玉睁着眼看他。
悟眼睑阖上，长而翘睫毛颤动得厉害，似乎随时都会刮到她脸上。他吻得很生疏，但很认真，像是捧着满腔心意到她面前。
她没有回应，只是被动享受着这个吻。
屋外雪静悄悄下着，红烛亮起来光也黯淡下来。
时间在这样静谧环境里被拉得很长，总让人产生种岁月静好错觉。
衡玉：“”
她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用手背蹭下脸颊，白皙手背上顿时多抹浅浅红胭脂。
见悟还在笑，衡玉眉梢微挑，用指尖掐掐他脸颊，走下床去喊春秋进来帮她梳洗。
坐在妆台前，衡玉还是觉得困。
她睁着眼看着镜中自己，努力恢复清醒。
见她睡着，抬手帮她剥开贴在脸上头发，又说遍：“晚安。”-
墙角炭盆被换新。
室内重新暖和起来，甚至暖得有些过分。
衡玉身上盖着龙凤被褥，她迷迷糊糊觉得热得慌，手脚起胡乱蹭动，把大半被子都蹭到旁边，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会着凉。”旁边人说。
他垂下眼，声音很闷，提醒她道：“金佛之身时间就快要过去。”
衡玉懒洋洋打个哈欠：“你不提醒都要忘。”
悟碰碰她颊侧，觉得有些凉，就伸手抱紧她，把她大半个头都埋进被子里：“只是暂时忘而已。”就算今晚糊弄过去，她也很快就会想起来。
还不如他主动提醒，这样她应该会高兴些。
衡玉嫌闷，挣脱掉被子，嘴唇直接覆上去，用偏尖锐虎牙咬住他嘴唇，慢慢研磨。
躺在悟怀里被他拥吻姿势很奇怪，衡玉感觉到身体血液不流通，无奈敲敲他肩膀示意。
悟茫然睁开眼，退开些许距离看她。
衡玉没说话，默默调整个更舒服姿势，用柔软拇指指腹帮悟擦拭嘴角。之前亲吻时，她有胭脂蹭到他唇畔，在唇边晕开红片。
这胭脂也不知道是用什材料做，越擦反而越脏，晕开范围比之前更大。
衡玉没忍住笑起来：“你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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