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常人耐得住寂寞，比常人更心思通透。他能够当上‘佛门之光’，从来都不是只靠着体内那根与生俱来
佛骨。
慢慢地，衡玉从他话中品出
个词——享受。
他是真很享受那种平静时光。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经历，才培养出他这般温和透彻性子。
被这样人无条件惯着，衡玉心就软下来。
她推悟肩膀：“你也快去沐浴吧。”-
刚刚睡觉，衡玉现在毫无困意。
她没事做，就扯着悟，让他和自己说说他小时候事情。
悟神情恬静温和，声音低柔得仿佛絮语：“其实没什
好说，贫僧生活基本固定。”
发布，悟已经走到她身边，把吸水布放到她头发上，轻轻包住她发尾。
把发尾吸得半干，悟见她揉眼睛有些倦怠，温声道：“去床上躺下吧，你闭眼歇会儿，贫僧帮你擦干头发。”
“好。”
在床榻上躺下，衡玉想想，干脆躺在悟腿上，头发散开到床边垂落下去，免得它晕湿被褥今晚没法用。
先是用指尖慢慢梳理顺衡玉头发，确定头发没有出现打结情况，悟慢慢帮她擦拭头发。
说是这说，悟还是回忆起来：“从记事起，贫僧接触东西是佛经、佛珠、木鱼还有香烛等物。四岁开始，每日清晨醒来，会跟着师父块儿做早课，晚间就跟着做晚课。其他时候，师父时常会为贫僧诵读佛经，讲解佛经里面意思。”
衡玉问：“那时候你能听懂”四岁就能理解清楚晦涩佛经，这是生而知之吗。
悟轻轻摇头：“当然听不懂，只是师父想借此来培养弟子向佛之心罢。”
等到他再大些，开始修炼、开始敲木鱼、开始礼佛……
这种宁静而平和日子，用言语描述出来可能容易让人觉得枯燥乏味，但那几十年里，悟从未觉得有过丝毫枯燥。
他动作很轻，轻到衡玉几乎没感觉到他动作，躺在他大腿上，不知不觉呼吸平缓下来，闭眼睡过去。
等衡玉睡醒时，伸手摸头发，柔顺长发基本干。
衡玉连忙爬起来：“
是不是睡很久”
悟笑着摇头：“不久。”
昏黄灯光下，他眼里温柔几乎比醇厚美酒还要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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