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这多,免得用晚膳时吃不下东
“那你觉得此事是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好。”
衡玉满意。
她微微启唇,咬住悟递到她唇边梅花糕。
在他手收回去前,她牵住他手,吻吻他刚刚用来捻住梅花糕食指和拇指,美名其曰:帮他蹭掉指尖上糕点碎屑。
风有些喧嚣起来,枝头红梅已经过盛放得最热烈时候,现在隐隐有些衰败。被狂风卷过,有不少梅花都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有片花瓣正好飘到衡玉身前。
她摊开右手手掌,默默接住这片花瓣,用食指和拇指将它捻起。
盯半晌,衡玉扭头去看悟,沉声说道:“想吃梅花糕。”
悟:“……”
衡玉坐在凉亭里,托着腮听悟抚琴。
他抚琴时神色很淡,可被身上红色衣袍映衬着,眼尾带着丝丝嫣红。这抹红晕彻底融化掉他身上清冷。
抚完曲,悟问她还想听什。
衡玉回:“《凤求凰》。”
悟平静点头:“这首曲子很有名——”在她注视下,悟默默补完后半句,“但贫僧不会弹。”
雪松香料制作步骤很复杂,悟研究两天,将步骤背个滚瓜烂熟,倒没有自己动手去做。
距离成婚之日已经过去五天,洛府里到处张贴‘囍’字被撕去不少。
按照当地习俗,刚成婚半个月里,新人衣服都要是红色。今早大雪停,外面天气难得晴朗,悟打算带衡玉到后院梅林里赏梅玩。临出门前,悟帮她把红色斗篷自带帽子戴上。
斗篷帽檐极深,垂落下来,遮住衡玉大半个额头。
衡玉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怀里还抱着个汤婆子用来暖手。
悟抿紧唇角,耳垂微微泛红。
他捧起茶杯,将里面已经放凉茶水饮而尽。
“还想再吃。”衡玉恶劣地笑下。
“你撑。”悟肯定道。
“没有。”她自己都没感觉。
悟还能怎办,他不方便折梅,只能让她和春秋块儿折掉枝头梅花,他抱着这束束梅花走去厨房,用它们做梅花糕给衡玉吃。
她偏好甜口,悟就做得稍微甜些。
梅花糕被他蒸得绵软,衡玉捻起块送进嘴里,淡淡梅花香在舌尖上绽放开。她嚼几口咽下,干脆口气把剩下大半块都塞进去。
等到把嘴里梅花糕全部咽下,衡玉捧着茶杯喝两口:“你厨艺是越来越好。”
悟又捻起块递到她面前:“你挑嘴,做得不好就吃得少。久而久之贫僧厨艺自然就上去。”
衡玉笑下:“意料之中。”
他会弹这首曲子才奇怪。
而且,这首曲子感情热烈奔放、深挚缠绵,以他缄默含蓄,就算会弹,也很难弹出这首曲子里感情。
“们去梅林里走走吧。”悟说道。
两人并肩走下台阶,往梅林深处走去。
“是不是太夸张些。”衡玉看着铜镜里倒影出来身影,迟疑道。
“这样不会着凉。”
“……那好吧。”衡玉勉强点头。
出行人除他们外,还有几个侍卫。他们负责搬运七弦琴、棋盘和茶壶等物件过去。
红梅白雪,万籁俱寂。但没过多久,凉亭里拨弦抚琴声音传来,惊得梅林里雀鸟们展翅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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