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掐诀向她问好，解释道：“东霜寒老祖是秘境之主，但秘境之主却未必是她。晚辈也只是担心犯
前辈
忌讳。”
这番因果关系太好理解。
只要没有飞升到上界，化神后期再如何强大，最多都只有五千载寿命。东霜寒绝对已经在秘境里坐化。
如今守着秘境，最多是
缕残魂、抹执念。她也许拥有着东霜寒记忆和修为，但她确不能算是那位曾艳绝九州合欢宗老祖。
女子笑，那冰冷得不似真人容貌里多几分鲜活气息：“
是三魂七魄中情魄，你就唤情女吧。以缕残魂形式多苟活万载，这份记忆，比原来还活着时记忆更为绵长，确也更喜欢别人唤情女。”
对方没认出来，衡玉也不打算再认亲。
她们虽然来自个地方，但都早已与过去割裂开，说是故人，其实也没多少可以叙旧必要。
倒不如纯粹只是合欢宗老祖和合欢宗少主关系。
女子赞句，走进室内。
她衣服被雨水沾湿些许，女子用灵力烘干，径直来到那幅画卷面前，细细凝视着画卷里佛修，目光深沉而专注。
门外女子容色过艳，颇让人有眼惊鸿之感，只可惜她视线冷冷清清，里面仿佛凝着漫长而冰冷时光。
这种冰冷冲淡惊艳，只让人觉得她不似真人。
“洛衡玉，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衡玉注视着她，突然念句诗：“中天日月回金阙，南极星辰绕玉衡。”
“这原是名字出处。只是父母觉得星辰绕玉衡过于霸道，便反转下，为取名为衡玉。”
【突然想起当年虚乐拒绝音宗圣女时回答，也许……还是有机会至少在所有人里，距离他是最近】
【试探下，他待并没有男女之情。大概是顺风顺水久，察觉出他对无意，反倒越发被激起倔性来，还真是越活越回去啊】
到这里后，册子字迹变得凌乱起来。
而且有非常大段时间都是空白缺失。
衡玉正想要继续翻看下去，室外长廊上，响起道空灵脚步声。
只不过是世人皆知东霜寒，极少有人想过她也是缕拥有自意识
衡玉不打扰她，默默站在旁边等待。
过很久，女子慢慢回过神来。
她扫衡玉眼，脸上带出浅浅笑意：“不向行礼吗”
“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称呼。”
“为何”女子有些诧异。
“确是好生霸道名字。”门外女子纯粹地赞声。
衡玉心下有几分诧异。
若东霜寒是时空管理局人，理应认识这句诗、认识她才对。
——并非衡玉自傲，她身为系统研发者，当初往系统里面加很多恶趣味功能，不少任务者被她设计功能折磨得死去活来，每次有任务者完成任务回归管理局，论坛就要多出个疯狂诉苦兼吐槽她帖子。
现在女子不认得她，是因为岁月太漫长，这缕残魂记忆被磨灭掉不少吗
脚步声起初并不大，慢慢由远及近，因着宫殿设计问题，衡玉清楚听在耳里。
稍稍吸口气，衡玉转过身，等着走廊上那个人推门走进来。
走廊那人走得并不快。
走到门外，她大概是停下来收伞，这才慢悠悠推开门。
两人目光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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