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到床榻边上，蹲下身沉默着帮她脱掉鞋袜和衣服。
他蹲着看她，眼里渐渐亮起光晕来：“贫僧去接盆热水给你洗漱”
“来找你之前，其实
想
很久。”衡玉眨眼，缓缓道，“最后就想着，既然你不想忘，那就再陪你走下去吧。”
“封印地苦寒，也有自己
道要求取，不喜欢长时间待在这里，不如日后想你就来这里陪你待上
两个月，你想就去找，陪逛逛这沧澜大陆，或者陪在合欢宗里住上那
两个月，再回来这里求你佛，问你道。”
“你觉得这样相处方式如何”
这样相处方式如何
这样相处方式，已让他魂不守舍。
“……远远守着你，日夜在佛前为你祈祷，就够。”
“以前得到太多，初时贫僧很难满足。”
“……贫僧是花很长时间，才彻底适应没有你生活。”
他声音有些艰涩，开口说话时断断续续。
衡玉眨眨眼，眼里有水色闪而过。
竹子总是显得病怏怏。你看，们完全就不是路人，之前只是被内门任务和情劫牵绊在起罢。”
“你若只是单纯感动于贫僧付出，便与贫僧继续纠缠在起，日后总会后悔。”
“是那种会因为感动便委屈自己人吗。”
衡玉推开他，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她声音轻缓而坚定道：“这段时日，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只是，只是——
他张张嘴，寻找很久很久，才找回自己声音：“洛主，你还可以抽身离开，去寻位更适合你道侣。他可以给你很多东西。”
“不会有别人。”衡玉微笑，“能有谁呢缘迟还是其他年轻辈中惊才绝艳之辈不会有别人，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那就算，反正是绝不可能将就。”
“你没感受出来吗，悟，你也是情与欲。”
悟沉默下。
这人以前可是被称作辩才无双、舌灿莲花，现在想要出声解释些什，都这般艰难起来。
说到这里，悟终于生出挫败，他苦笑起来：“况且洛主不要忘，贫僧情劫，要求贫僧必须勘破红尘。”
衡玉扯起唇角：“当时在秘境里，你不是告诉情女前辈，你要找寻另条路度过情劫吗而且据所知，戒律院首座会怒而让你在大众面前受罚，也是因为得知你不愿用勘破红尘方式度过情劫。”
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都知道吗
“你还记得吗，以前听《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个黄梅戏，你曾问，若梁山伯偏要勉强呢那时候笑话你，说难以两全，要如何勉强。”
“但现在，轮到问，若偏要勉强呢们完全不是路人，若偏要勉强呢。”
悟被她看得喉间干涩。
他注视着她，过许久，才说：“这样就够。”
“什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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