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太君何尝不想哭?只是她深知泪水要在关键地方用,现在就是哭个痛快时候。她声音哀切,深深俯下身子,额头叩在冰冷铁券丹书上,声声喊着:
“可怜朗哥儿,祖母当时不知你冤屈。”
“祖母很长段时间都不相信你死,你知道吗?王嬷嬷都觉得你可能是少年春心萌动,才想要做出不合适举动,你爹娘也觉得你死得不名誉,对外只说你是急病去,但是祖母都不信。”
“朗哥儿,祖母知道你是好孩子,那些事情你不可能做,祖母真是后悔,为什当年要同意给你定这门婚事。”
“朗哥儿,祖母今天豁出去,当着圣上面,要戳穿这个毒·妇真面目。”
这话总是要有人传给圣上听,于是这可怜十三岁豆芽菜样小太监就被逼着传话。
赵桓其实是要把砚台往小太监头上扔,失去准头不小心扔在他身边,现在又抓着笔山正要扔时候,兵部尚书往前步,挡住小太监。
“圣上还请息怒,这位公公应该只是传话,封老太君为什这样说,圣上不如让这个小公公快快去把人请进来,免得在宫门口闹着也不好看。”
兵部尚书就等于御史与圣上中间人,他悄悄比划几个御史方向,让赵桓下动作就停下,要是当着四个御史面前把小太监砸得头破血流,明儿要是有个脑子拧得直接血溅朝堂,他在史书上也要得到个,bao戾评价。
赵桓感觉自己肺管子被气炸,单手撑着桌子,“还不快去把人请来?”
这幕让五个大臣都大为撼动,再看看礼部尚书欧旵,这位身兼太子太傅职位欧大人也用袖子擦拭眼泪。
兵部尚书和几位御史坐得有点远,他不知道封老太君嫡长孙是谁,听到欧大人开口,他才恍然,原来他们指是娄小姐先前未婚夫——钟世朗,而钟世朗还有个身份,就是欧大人学生。
封老太君先前是哭着替孙儿喊冤,她现在声音已经哑,却仍然撕心裂肺地喊着:“圣上,在外说娄小姐是毒·妇其实不够准确,她不是毒·妇,而是荡·妇!”
毒·妇这个形容词可以说对父母不孝顺,对公婆不恭敬,对兄弟无友爱,甚至夫妻之间拌嘴都可以说是毒·妇,而荡·妇直指娄小姐人品,这个词对女子要羞辱得多,赵桓注意到,娄小姐身子都是颤。
赵
赵桓看着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他坐在椅子上,刚刚他捏眉只是有些烦,这会儿当真是有些头疼。
很快浩浩荡荡人就进来,赵桓看着穿着诰命服手捧铁券丹青封老太君,感觉头更痛,“老太君,您这是……”
如果要是其他人,他早早就让人松开娄清韵,他替儿子选定三皇子妃被捆得严严实实,嘴里塞着布,眼睛也被蒙着,皇家丁点体面都没有。
只是这人是封老太君,大齐唯异姓王独女,也正是因为这老将军只有位嫡女,家族荣耀不会继续传承下去,所以封老太君这人地位超然。
封老太君捧着铁券丹书,“皇上,调用兵马指挥司军士们是因为担心拖久,事情会身边,没有证据,怕孙儿死永远无法真相大白,捆住娄小姐正是因为是她害死嫡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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