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耍脾气小姑娘听竟被吓得哆嗦,立刻跟只鹌鹑似乖乖站好,哭丧着脸小声告饶:“艾姐姐,没有……”
“道歉。”
阿蕾朵很不情愿,冲着巫嵘低低头:“对不起……”
结果她头被直接压,鞠个九十度躬,新进来女人不好意思对巫嵘道:“实在抱歉,没有管教好妹妹,给你赔罪。”
她盛装打扮,头上戴着闪亮亮银饰,看起来有十几斤重,张鹅蛋脸漂亮极,落落大方,普通话也很标准:“别听这丫头瞎说,你是们最尊贵客人,本来寨老是要亲自来接,只是前阵子巫婆婆出意外,摔断腿,寨老得守在寨子里,这才嘱咐们定要好好把你接回来。白牯正在寨前门楼等您。”
这种敌意就像被抢冰糕小孩,只是单单纯纯不高兴,没什恶意,段位太低,对巫嵘造不成半点影响。看他不应话,小姑娘扁扁嘴,不开心用有些生硬普通话道:“是阿蕾朵,寨老让跟艾姐姐和牯哥哥来接你。”
“不知道你来这早,哥哥姐姐被青崖寨请去跳神,只有来接你,你不介意吧。”
“无事,也要养伤。”
巫嵘淡淡道,展示自己缠着绷带左手:“不急。”
“啊?你还要养伤?”
几天鬼纹自己就没——就跟花枯萎样,有些人就是不适合养鬼。就算千方百计弄来鬼纹也不能维持下去。所以说有鬼纹也不算正式踏入养鬼人行业,只有等个月后鬼纹稳定,才能去公安局给鬼‘上户口’。
养鬼人和天师等能力者都可以享受极高国家待遇,包括住房,医疗,孩子上学等等,牺牲后享烈士待遇,无数人挤破脑袋毕生也想步入其中,此时巫嵘却不明所以就有鬼纹。说出去恐怕得有千百人羡慕嫉妒,但他却没有半点侥幸心理。
如果真是那头大鬼,恐怕不是他养它,而是它把他养在身边喝血吃肉。
只是巫嵘心态出奇平和,虱子多不咬,债多不愁,发现自己身上有无数谜题,身体里还可能进头厉鬼后他也没有成日惴惴不安,几次险死还生更让他几乎没对死亡恐惧,冷静后想都是些现实问题。
比如给母亲报个平安。
“外婆摔断腿?”
巫嵘皱起眉,记忆中他对这位老人印象不深,
阿蕾朵急:“可是寨子里事很急,寨老让马上接你回去。”
“他们能被请去跳神,没觉得事情有多急。”
巫嵘语气直未变,却气阿蕾朵直跺脚,脸蛋都红:“哎!你……”
“阿蕾朵,看不住你就出来胡闹。”
门外女声严厉传来:“以后不准你再下山,再说谎把你嘴撕。”
重新缠好绷带,巫嵘掏出手机,手却在兜里顿住,他愣,抓个东西上来,慢慢张开手。
淡紫色纸鹤静静躺在他手心里,只是头顶红,染上滴血。
护身符没,符篆纸鹤竟然还在!
外面传来阵喧杂声,苗家土话夹着不知道哪儿方言,距离他房间越来越近,巫嵘反手收起纸鹤。下刻门便被冒生推开:“你就是巫嵘?”
十三四岁娇俏少女苗族打扮,声音清脆婉转,如出谷黄鹂,语气却算不上好。巫嵘抬眼看去,就见这小姑娘眼里有毫不掩饰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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