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桥头疼
艾桥语气严厉:‘巫嵘他是巫氏脉,最为尊贵,只有他才有可能唤醒蛊王。别说继承,就算把金山银山全给他也是应该。你再胡闹,真会撕你嘴。’
蛊王?
这种事就这正大光明在他跟前说好吗。
奇怪是睁开眼后,两人说话声就又没,戛然而止。再闭上眼,谈话声才又出现。忽然有什东西动动,巫嵘定睛看,发现艾桥耳垂上停着只淡紫色小蝴蝶。蝴蝶很小,不过小指甲盖那大,落在亮银耳坠上就像装饰品动不动。
巫嵘想起招待所时,阿蕾朵耳朵上也有同样耳坠,和艾桥左右。巫嵘起初没在意,现在却有些兴趣。这个世界苗疆蛊术神秘,重重秘法难以想象,只是苗疆传承从来都是父传子,母传女,排外极其严重,以至于到现在苗蛊还经常被认为是传说中东西。
上辈子母亲去世后他送骨灰回苗疆,看眼老人。她是个枯瘦小老太太,脸色蜡黄,老到牙都掉,躺在床上起不来,行将就木。巫嵘就来得及看她眼,在回去第二天外婆也去世。
算算时间,就在周后。虽然世界变,但直到现在事情走向都是大致没有变化。老人骨头脆,骨折就很不容易好,说不定就是这次骨折,才让外婆本就虚弱身体病情更加恶化。
巫嵘知道母亲对外婆感情很深,没能看她最后眼,绝对会自责要命。
“走吧。”
他站起身来:“先回去看外婆。”
现在看来倒是名不虚传。说不定能找到对付这头大鬼办法。
即使摩托车速度很快,也走大半天山路才终于快到寨子。摩托车不能开进寨子,最后这节山路要步行。远远能看到座木质鼓楼,楼上悬着面以桦树与牛皮制成桦鼓。鼓楼矗立在进寨必经之路上,就像座瞭望塔,遇到紧急事件就会敲鼓,鼓声能在山林中传到很远。
楼敲鼓,邻寨响应,鼓声寨寨相传,守望相助,透着股苍凉古朴感。
鼓楼前站着好几个盛装打扮苗人,都是专门来迎接巫嵘。最中间站着青年身姿挺拔,眉眼温柔,令人觉得如沐春风。直蔫巴巴阿蕾朵立刻像只欢快离笼撒欢小鸟,直接冲着他跑过去:“牯哥哥,牯哥哥!”
“这丫头,唉。”
听他松口,两人喜,跟周巡打个招呼后三人向外面走去。通往寨子路极其难走,崎岖陡峭,没有大巴也没有出租车经过。招待所门口停辆半新不旧摩托车。身材婀娜,眉眼如画苗族妹子长腿跨,坐到车上,被训得耷眉拉眼阿蕾朵坐在她身前。
“上来吧。”
马达声隆隆作响,摩托车就像匹撒欢劲马,溜烟上山路。从招待所到寨子有段距离,呜呜风声从耳畔刮过,两侧景象风般掠过,摩托车开飞快,驶进莽莽森林中。开始还有山路,到最后都没有路,只有原住民世世代代走出小道,山路陡峭,车像是在悬崖峭壁上飞行。
悬崖让巫嵘眼晕,他恹恹闭闭眼,忽然耳边听到阿蕾朵愤愤委屈声:‘为什定要让个外乡人来继承啊,明明牯哥哥那优秀,巫术蛊术样样使得,远近寨子谁不夸他!’
‘阿蕾朵,最后再警告你次,进寨子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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