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才点头继续道:“你与付家始终是体,想在后宫站稳脚跟,保住性命,便要想法子让家族兴盛,兴盛到将来,可护你平安
付茗颂抿抿唇,眉头轻轻皱:“若是陈家女儿坐稳中宫,于陈家也是千好万好,伯爵夫人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就听老太太声嗤笑:“还有呢?”
面前姑娘双犹疑眸子看向老太太,半响才泄气道:“茗儿愚钝,望祖母指点。”
老太太叹声气,手中摇晃藤扇停下:“钟氏娘家也是官宦人家,世代为官,父亲是正五品户部郎中,算得上体面,可钟氏原不过家中庶女,机缘巧合得陈伯爷青睐,哪怕陈家老太太并不待见她,她也如愿以偿嫁进陈家,成伯爵夫人,后与钟家便来往甚少。”
说罢,老太太睨她眼:“可这男人三妻四妾惯,待你好时,还能好世?如今这个年岁,没青春容貌,又无家族庇佑,连个小妾都能踩上她脚,她现下能傍身,只剩儿女。”
就连老太太,都未再让茗颂同付姝云与付茗颂道听课,不仅单独请先生来教课,还请嬷嬷教规矩。
付家上下,全然是围着她在转。
未时刻,付茗颂掐着时辰踏进老太太屋里,可今日小几上却未摆放茶具,空落落。
她偏头问:“祖母,今日不学点茶?”
老太太握着藤条编织蒲扇,有搭没搭扇着风,付茗颂瞧着,习惯性要接过来。
圣旨迟迟未下,立后人选成谜,成茶余饭后谈资。更有甚者拿这事儿开赌局,两边压注竟成五五开。
直至四月十九,和光大师以神力听天命,句话定这大楚后位。
四月二十,钦天监以夜观天象为由,将立后大典定在五月廿三。
圣旨下,满朝哗然。
付严栢忽然从个名不见经传从五品奉训大夫成未来皇后父亲,称句国丈也是应当。
付茗颂背脊僵,对上老太太意味深长眼神,下领悟其中深意。
老太太轻笑声:“你说这般情境,她能不急?”
茗颂张张嘴,半响才应下声是。
老太太顿顿,语速放缓:“知你对付家有怨恨,恨付家待你不好,但五丫头,你亲娘事不必再多说,你要怨,也该怨她才是。”
闻言,付茗颂呼吸滞,胸口沉闷应道:“茗儿不敢。”
“坐下,不是你该干事儿,往后切忌,别跌份儿。”老太太沉声道。
付茗颂愣,抓着裙摆落座。
老太太倾身,提壶给她添杯水:“你可知伯爵府那大夫人钟氏?”
怎会不知,茗颂缓缓点点头。
老太太又道:“那你可知,她为何着急想将姑娘送进宫当皇后?问你话,你尽管便是。”
可有沈国公在,自然没人敢如此称呼。
原还在观望朝臣纷纷上帖拜访,将付严栢这奉训大夫夸天上有地下无,付严栢这几十年来谨小慎微,还从未享受过这等待遇,这几日面上都带着红光。
姜氏亦是心下庆幸,还好将五丫头记在名下,否则还不知道洗春苑那位要如何嘚瑟呢。
而家里供着位未来皇后,任谁都不敢懈怠。
如今吃穿用度,姜氏皆先顾着茗颂,但凡是好,都往寿安堂送,半分错都叫人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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