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姜氏将人捆
，叫牙婆子来，身契都收，吴妈妈特地来知会老奴
声，说是老爷与老太太都知晓。”
闻言，茗颂扬起头，“是要发卖？”
安妈妈低声道：“原该沉塘
，但此事不宜做大，夫人便想这
个法子，届时便对外人道是回乡养病，老太太
谁知这接连月来，她反而瘦，本就巴掌大腰肢更不堪握，这腰围处又得再改改。
姜氏也在这日将她嫁妆定下，光是瞧名册上记物件，好似要将付家给掏空似。
而最最要紧，是处庄子。
地处京南，好地段。
这庄子虽算不得姜氏私库，但却是直由她打理，算是能拿出最好处。
若是般事儿，她自然乐得云姨娘栽跟头，可这事若是闹大，只糟践付姝妍婚事也就罢，若是还牵连她云儿，那便不值。
思此，姜氏又是怔。她能考虑这些，可五丫头全然不必，立后大典定下，左右也跑不。
姜氏心下微动，起身看向她，“五丫头，这事
记心上，你婚事是皇家大事儿，应时宜都有内务府和礼部人操持，说到底帮不上忙，但你放心，该付家做，定仔仔细细，半点不落。”
说罢，不等茗颂回话，姜氏紧接着又说，“知你在云小娘那儿受不少委屈，这事虽不好声张，但该处置定处置。”
茗颂嘴角轻轻弯弯，说话依旧小声：“谢过母亲。”
正如老太太曾经敲打她时说，就算是般人家，都瞧不上她。
而她那个向来注重颜面父亲，怕是要告假三日，无颜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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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氏梳洗过后，早膳还来得及用便匆匆踏出屋门，见茗颂着身青绿色站在廊下，她忙迎上去。
“五丫头今日怎过来？昨个儿让吴妈妈将嫁妆记册子，你可瞧过？”姜氏说话恭敬小心，将她请进屋里。
连遮月都不由惊呼，“姑娘，这样好庄子，夫人竟舍得。”
付茗颂合上册子，倒也不觉惊讶。
姜氏做几十年大夫人，最顾体面。如今她记在姜氏名下，便是她女儿，是嫡女，嫁还是那可望不可攀九五至尊，她就是咬着牙，也得全这尊贵。
可茗颂想想这缘由，小脸并未有多少喜色。
天色稍沉，姑娘揉揉眼睛，已是有些困意，正欲叫遮月给她拆发髻时，徐妈妈腿脚不大利索走来，珠帘阵轻响。
姜氏哪里敢担她声谢，摇摇头又道：“不过…你尚在闺中，这证据，便不说是你递，可好？”
姜氏话说到这个份上，茗颂微微讶然，她还以为要废番口舌。
如此，算是最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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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九，绣娘最后来量回身材，便要将礼服尺寸给定下。
“瞧过，母亲心细，都妥当。”她笑笑，将信纸连带摔断玉簪搁在桌上，推给姜氏，“昨个儿，瞧见云姨娘屋里进人，也不知是谁，茗儿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告知母亲好。”
说罢，小姑娘捧起杯盏抿口茶，到底还是有些紧张。
姜氏听愣，迟疑打开信纸瞧，再联系这丫头话，脸色变。
她抬头屏退丫鬟婆子，又将信收到匣子里，“可有外人知晓？”
见她摇头，姜氏脸色松，长长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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