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长眉尾上挑,平白无故添丝风情。
就连描妆嬷嬷都不由顿,她分明是往端庄大气上描妆,怎……
她手上动作不由顿,想着从何处再改改,却见付茗颂眉梢眼角本就生得妩媚无比,平日素着脸还好,这但凡描妆,浓也好淡也罢,只会衬得更深。
嬷嬷心下叹,怎个倾国倾城之姿。
紧接着,又有两个嬷嬷来,左右腿去她身上白色寝衣,又件件给她穿上,就连那亵衣都是新制,上头绣着正嬉戏交缠龙凤。
再过半响,男人粗糙指腹翻山越岭,处处点火,屋内喘息声渐渐,堙没在娇吟求饶声中……
酣畅淋漓,醉生梦死。
“姑娘?姑娘该起,宫里嬷嬷在外头候着,可不能误吉时。”遮月晃着她手臂。
付茗颂冒头虚汗,正处水深火热中时,硬生生叫遮月给晃醒。
她睁眼时片懵怔,尚未清醒,便被匆匆忙忙推到妆台前。
番折腾,已是亥时。
她翻来覆去,总算是在后半夜沉沉睡去。
不知是否因付姝云那席话,今夜她又做个荒唐梦。
半新不新梦境,梦中人依旧。
梨木雕花妆台前,女子身砖红累珠叠纱裙,那张生就妩媚小脸,未施粉黛前显得有些稚嫩。
觉得手心痒,仿佛那日在东苑他指尖无意划过她手心样。
怪不得,第次在俞州春日宴上见到,他竟那样看她……
“依姚文清说,皇上曾经有过个女人,何时不知,姓甚名谁也不知,那幅传于众人口中画像,画应当就是那女子,这才会有前两年勤纳妃事儿。”
付茗颂听着付姝云描述,脑中渐渐清晰,懂。
抽丝剥茧,大抵不过是皇上有个爱而不得心上人。
付茗颂缓缓移开目光,不知怎想起那场荒唐梦,云霞悄悄爬上耳根。
紧
瞧见这妆台铜镜时,她脸色顿时红个彻底。
可仔细去想那梦中人,却又记不得模样——
今日描妆梳发皆有宫里嬷嬷来,丫鬟们伺候不上,便眼巴巴站在旁瞧。
那嬷嬷双巧手,用沾刷点口脂,勾出她本就饱满唇形。
短短炷香功夫,竟将向来柔净之人化成迤逦妖娆模样。
她咬咬唇,眼含秋波嗔道:“若是给描坏可如何是好?”
男人半坐在台前,闻言轻笑,俯身勾住她下巴,吻吻她开开合合小嘴,“无妨,坏就坏,朕亲自给你洗,嗯?”
最后,果然描坏妆。
他拧干湿帕,点点擦去女子脸上粉黛,便又露出张素净小脸。
只觉他拇指指腹磨着左眼眼下,那动作带着几许男女间旖-念,气氛忽然便有些暧-昧。
付姝云正正身子,“这也就是众多说法里其中种,可不是故意搬弄是非吓唬你,就是提醒你万事小心,既然这恩宠不是独份儿,你更要谨慎,伴君如伴虎,指不定何时就触老虎胡子,小命难保。”
闻言,付茗颂回过神来,看着付姝云眨眨眼笑,“四姐姐费心。”
“才没费心,”付姝云神色不自然反驳,起身又说,“是怕你连累付家,可还未成婚,还不想叫你连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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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月进来为她拆卸发髻,宽衣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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