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又是抖,颤颤巍巍捡起折子,“微、微臣有罪,还望皇上再宽限两日。”
男人阖眸,烦躁捏捏眉心。
元禄从殿外来,瞧眼这可怜兮兮杨大人,转而道:“禀皇上,大理寺周大人求见。”
须臾,杨大人如劫后余生,在殿外同周贤打个照面,他拍拍周贤肩,给个自求多福眼神。
周贤进到御书房,果然见皇上脸色不对,想来也不奇怪,刚大婚不久,便被接二连三政事缠
魏时薇怔,话语也倏地停滞,只好迎上那双眼睛道:“俞州乃娘娘家乡,伍成河溃堤,死伤无数,大量流民逃进京城,想来娘娘也于心不忍。”
她停顿瞬,抿抿唇。“皇上也尤为伤神,为之操劳,这铁打身子也吃不消。”
魏时薇以为言尽于此,以为总能叫她亲自去瞧瞧皇上,顺带提及伍成河事。
四目相望,对面那张灼若桃花面容却半分都不为她话吃味,反而添丝愁容,“宫中庶务多,光是六局便已是学不过来,魏妃既知皇上为何忧虑,若是得空,不如去瞧上眼。”
魏时薇愣,见她满脸认真,当真不像说笑。
姑娘头都未抬,敷衍地应声,手中狼毫半分都没有要放下意思。
正此时,遮月从屏风处绕进来,“娘娘,魏妃求见。”
流畅笔尖顿,茗颂仰起脸,不得不将书册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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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薇端端坐在镶金镀银座椅上,见珠帘挑起,她方起身行礼,“娘娘近日繁忙,臣妾还上门讨扰,实在有罪。”
颗红痣,在那白皙脸上十分显眼。
不过却在左眼正下方,而她,则是在左眼眼尾下,位置略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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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过三日,闻恕日日叫那些个磨人朝臣堵在御书房,从早至晚,几乎是宿在书房,忙得不可开交。
可他忙,有人却比他更忙。
她、她为学宫中庶务,连这点功夫都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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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日来得比往年都要快,因而不过六月,便已是十分炎热。
这暑气加上怒气,可谓火上浇油,连带两日上御书房面圣人都是爬着出去。
闻恕捏着奏折角,扔到桌前跪着发抖人面前,“足足给月半,你们就给朕瞧这个?看来是油水太足,将你们吏部人养废。”
她抬眸,就见付茗颂今日着装要比两日前她见到简洁得多,不过是身浅红秀金长裙,搭件暗红薄衫。
偏就是那盈盈握腰肢,实在凸显风情。
饶是她女子,都忍不住暗暗赞叹,魏时薇抿抿唇,更莫说是男人。
思此,魏时薇收起脸上神情,却是与她话起俞州好风光。
刻钟过去,茶也见底,茗颂握着空茶盏,将之捏在手中把玩,终是忍不住抬眸看她。
自打那日礼节性见过诸妃嫔后,茗颂便头扎进六局二十四司典录中。
日也看,夜也看,甚至抱着典录伏案睡下……
孙嬷嬷果真是位严师,半分未有懈怠,饶是瞧她累瘦圈,也不过是吩咐膳房送来些补品。
素心捧着托盘来,见她揪着眉头,手摁住书页,手执笔记下,全然未发觉她走近,不由好笑唤她声:“太后命人送红枣桂圆粥,娘娘近日劳累,是要多补补才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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