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
就是这样,她不是勾人魂,她是要人命。
他哑着声音,道:“你躺下,闭上嘴,要不今夜都别睡。”
“喔…”她讪讪地抿抿唇,侧身而卧,被他揽进怀里——
不知是不是被她这出闹,这夜,闻恕搂着怀中人,做个有关她梦。
梦里人,神情决绝,狠厉,不留半分柔情。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根和脖颈间,再加上她那句娇媚动人“官人”,任柳下惠怕也是按耐不住。
何况,他从来不是柳下惠。
“呜呜——!”
几乎是同时,付茗颂后颈被只手压下,樱唇“砸”到闻恕嘴角,他细细吮,拨弄,撬开。
直至她气息不足地推搡他月凶堂,闻恕方才重重吮下,放开她。
她太明白他今夜对自己好,长达十六年时间,付茗颂从未如此清晰地体会过,何为被人疼着。
她翻个身,手指轻勾住男人衣袖,“皇上。”
闻恕闭着眼,并未有回应。
姑娘柔嫩手指向下,捏住他根食指晃晃,“皇上,您睡下吗?”
男人眉间蹙,显然未睡下。
全进她嘴里。
嘴边,还有抹红糖色泽。
闻恕瞥眼,付茗颂手缩,不敢让他吃她剩下,便将糖葫芦放进纸袋子里。
客栈条件到底比不上宫里,没有汤婆子,也没有床幔。
梳洗过后,付茗颂抖开被褥,顿顿问:“皇上,您睡里侧还是外侧?”
那双向来浓情蜜意眸子,尽是嘲讽地望着他,“皇上还不明白?自打第次遇见,便是场精巧设计,都是假!哈,为接近皇上,那曲凤栖台,可是足足练八年呢……受够对你强颜欢笑,受够假意奉承!如今皇上知道也好,不必再演。”
—
他猛地睁开眼,心跳如雷,低头看眼怀中人,方才稍稍安定。
闻恕下床倒杯冷水,饮而尽,又走至窗边吹阵冷风,方才彻底冷静下来。
回到床榻上,他将人掰过来,忍不住在她肩头咬口。
他捻撮她长发,在指间缠绕几圈,“再喊两声。”
付茗颂顿,说实话,对上他这双眼睛,她便喊不出来。
但他想听吗?若是他高兴,她愿意再唤两声。比之他做那些,她这两声“官人”,算什?
于是,姑娘俯身在他耳边,用那把可娇可媚嗓子,温吞吞唤三句“官人”。
闻恕几乎是红眼,他发现这人旦不怕他,旦过那条界限,便哪哪都能瞧出过去影子。
但他此举,明摆着不想搭理她。
若是以前,付茗颂还就真不敢再扰他,但她胆子,可不就让他给养大?
付茗颂轻轻拧下眉头,半撑起身子打量他,方才还好好,怎回来便变脸色?
她沉思片刻,心中生出种想法,顿时叫人面红耳赤。
是以,她抿抿唇,凑近他耳边,试探地,轻轻地,唤声:“官人?”
“外侧。”
“噢。”
于是,她很自觉钻进里侧,盖上棉被躺下。
直至身侧床垫也陷下去,屋中再无其他声音,付茗颂动不动地仰望着雕梁,静悄悄夜里,仅能听见她下、下,有力心跳声。
热闹过后夜晚,总归要清醒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