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她只是心神不宁,倒也够用。
闻恕蹙眉,“你又如何知晓?”
少年勾勾唇,笑意甚浅,道:“皇上就差将太医院通通拖出去斩首示众,满朝上下,谁还不知她失眠症甚重?”
说罢,宋长诀举着铜丸至他眼下,抬下眉催促他接过。
谁知,闻恕就只是垂眸看着,毫无伸手要拿意思。
蓦地,只手覆在她眼上,掌心传来温热干燥触感。
男人话里七分无奈三分调笑,“你别折腾朕,睡下罢。”
说罢,闻恕转身,泡刻钟冷水——
晃七日,下朝后。
宋长诀身着暗绿官服,跟在闻恕身后慢悠悠走,边走,边将要事速速禀。
花瓣团聚在她肩头,热水淹没至月凶前。
她感到后颈热,闻恕俯身亲亲后颈突出来处骨头。
薄唇摩挲,舌尖舔-舐。
痒痒,麻麻。
付茗颂怔,忍不住绷紧身子。
素白寝衣被汗珠打湿,曲线勾勒,那两颗莓果就抵着男人月凶膛。
付茗颂扭捏往后退两寸,闻恕好似没发觉,兀自拍着她背脊。
“还哭吗?”
叫他这问,姑娘耳根红,连连摇头。
方才是噩梦初醒,余惊未定。
她向来浅眠,噩梦不断,比这还可怕、还疼、还真梦,她并非没有梦见过。
例如即死苦楚,她在梦中都切身体会过。
方才那梦里,也不过是鞭子罢,甚至比起在付宅中,偶尔云姨娘让姚妈妈动手,这都尚且算轻。
可那梦里,女子畏惧、绝望、又拚命想要活下来心境,当真疼叫人颗心揪起来。
付茗颂哭累,细肩耸耸地抖动,蓦地,她带着哭腔,轻言道:“皇上,这是不是撞邪?”
十二月末,已至深冬时节。
大氅披身,狐裘裹颈,可饶是如此,那冷风呼啸而过,
待禀明最后桩事后,他脚步滞,从腰带内侧拿出颗铜丸。
仔细瞧,这铜丸上密密麻麻细孔,散着股清淡香味。
他道:“绥宁香,安神效用大,且让她试试。”
不怪宋长诀对这助眠安神香料有研究,实在是之前那阵子,他这个多梦失眠毛病,折腾得他精神恍惚。
虽他那个毛病,并非什普通病。
可等半响,却不见他有旁动静,这才缓缓放松下来,靠在浴池边沿。
哭多缺水,闻恕也没敢让她在水里泡太久,不多会儿便将人提起来,胡乱擦擦身子,放到床榻上。
他弯腰替她掖好被角,似是转身要走意思。
付茗颂忙拉住他,视线瞥过他腰下支起处……
“皇——”
现在缓过神,难免尴尬。
正此时,宫女放好热水,退出寝殿。
见她寸寸往后挪,闻恕拍拍她腰,倏地起身,吓得她不得不夹紧双腿。
闻恕将人抱进耳房,放到地上时,伸手去解她衣带。
脸正色,心无杂念。
闻恕叫她这冷不丁句话弄得愣,张张嘴,竟顺着点两下头。
他本正经道:“也说不准,明日让人给你求个驱邪符。”
姑娘颔首应好。
殿内寂静瞬,付茗颂好似才稳下心神,方才受惊离散魂魄,缓缓归位。
而此刻,闻恕坐在圆凳上,她双腿岔-开环住他腰,坐在他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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