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几回,那话都已至嘴边,闻恕只要看她眼,她便怎也说不出口。
你瞧,他现下待她多好。
有时她甚至想着,就假装永远记不得好,承着他如今好,过足这辈子,也无甚可挑。
“嘶……”付茗颂低头,食指叫针扎下,渗出两滴血来。
遮月大惊小怪地用帕子包住,又从抽屉里拿出药,道:“开春便是新年,见血晦气。”
说罢,宋长诀身影从拐角闪而过,遮月来时,这遥望台只付茗颂人,红着眼眶呆呆地望向边。
她惊呼道:“娘娘,您这是怎?”
“风大,迷眼。”
遮月将她扶下楼,啰嗦道:“虽已过冬,但春日还是冷,娘娘身子未好全,何必跑来这大老远之地吹冷风呢。”
遮月又说好些,付茗颂个字没听进去。
这副模样,与她幼时做错事时模样。
见状,宋长诀眉头蹙起,“你不打算告诉他?”
闻恕那个人何其聪明,若是被迫叫他拆穿,定不会是好事。
“眼下,还不是说时候。”
她面色复杂,犹豫、为难、害怕这三个字,全写在脸上。
,还是给宋宋摘月亮吗?”
此话落,宋长诀浑身僵住,凝息望她。
这是宋宋七岁那年,他用来哄她话。
思此,宋长诀嘴角扬起抹苦涩笑意,总算敢伸手摸摸她青丝,“还以为,你能就这样过辈子,何时想起?”
“落水之后,之后便想起。”她哭道。
她还有好多事没问,这个深宫,个朝前,何时才算好时机?——
时间晃,便是半月过去。
天依旧寒,却到底不似深冬,付茗颂衣裳也减件。
她记得宋长诀忠告,且她也明白,这瞒着,拖得越久越不利。
本就是个无信誉之人,这骗他瞒他事儿,又添桩……
台阶下传来脚步声,宋长诀斜眸睨眼,转而问:“你告诉哥哥,你想走吗?”
然而,这回面前人没有丝毫犹豫,仰起张泪脸朝他摇头。
宋长诀抿唇,那他明白。
他揉揉她发,“你找个好时机再说话,宋宋,你要早些告诉他。”
男人最清楚男人,既然闻恕能将前世对不住他姑娘立为皇后,且迄今为止待她极好,那便说明,爱意是大过恨意。
倏地,台阶下传来道声音,“娘娘?娘娘,皇上下朝,您该用回宫用午膳。”
宋长诀不敢再耽搁,毕竟如今她贵为皇后,而他乃外臣,若是叫人瞧见,指不定生出什是非来。
他只握住姑娘肩,语速极快道:“他知道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付茗颂擦眼泪,咬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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