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恕眼眸微微眯下,瞧见付茗颂脸上那两行眼泪,和肩上
路上,小厮都觉得身后阴风习习,脚步都不由快些。
他指着那处微亮屋子,吞咽下嗓子,道:“宋大人今夜会客,两位大人稍等,容小通报声。”
会客?
闻恕眉宇间又沉两分,会客是吗?
小厮转身欲去,却被钳住肩颈,那浑身散着冷气人道:“不必。”——
这马车,是停在平南街街口。
直至这辆从宫中驶出马车堪堪停下,元禄也想不通,这平南街有何异样地方?
非说什人,这宋大人府邸,倒是建在街尾,可这皇后娘娘是叫她嫡母带出宫,与宋大人又有何干系?
不及他深想,身侧君王已抬脚往街尾去,待元禄反应过来时,头顶上正赫然立着两个大字,宋宅。
“叩门。”闻恕冷声吩咐。
例如,她本就生妩媚,画眉时,眉尾向来会有意收短,且还会描得钝些。
可近日,那抹拉长眉尾,不但未减弱生来娇媚,反而还多添几分风情。
闻恕没来由轻呵声,吓得素心头皮发麻,双手紧扣。
男人嘴角勾起,又渐渐放平。
他闭闭眼,想起这半月她那种种黏人迹象,她用小拇指勾着他手,香吻最后她舌尖总有意无意上卷下……
他忽地顿,拿起落在边碳笔。
“近日是谁给皇后描妆?”
啊?
众人微怔,怎突然扯到描妆上去?
素心往前跪半步,屏息应道:“是奴婢。”
书房之中,烛火摇曳。
宋长诀哄她似无奈应好,见她哭得不成样,只手搭在姑娘细肩上,安抚地轻轻拍两下。
正此时,阵脚步声将兄妹二人注意力引过去。
二人个抬头直视,个侧身回望,就见那雕花木门晃下,“吱呀”声被推开。
门外,廊下挂着两盏灯,暖黄色光投在男人那棱角分明脸上,可却半分未能将他眼底冷厉柔化。
元禄心下紧,忙上前照做。
然而看门小厮支开条门缝时,那门外“客人”竟如此霸道,直接抬手毫不客气地推门,小厮因此往后踉跄好几步,路追着人“欸欸欸”地喊,直至元禄将宫牌递给他瞧,他才堪堪住嘴。
他心道:今夜什日子?怎个两个,手中都持有宫牌?
元禄笑呵呵道:“不知宋大人内院在何处,烦请小兄弟带路罢。”
小厮呐呐应声,抬手指向左边小径,道:“这里走。”
闻恕攥紧拳头,不是落水后遗症,而是习惯使然。
对,还有她醒来第日,提到“宋宋”……
他哑着声音唤声元禄,道:“去打听下,姜氏马车停在何处,莫打草惊蛇,今夜昭阳宫人,若是谁往外泄露个字,就自己将舌头割。”
众人骇,纷纷缄口不言——
元禄未惊动姜氏,辗转从姜氏马夫口中打探消息。
“皇后近日妆容,可是做改变?”闻恕淡淡问道。
素心微微顿,皇上如此心细?
她点头道:“是,娘娘说是看腻,便要换种描法,手把手教奴婢给她描妆。”
话落,男人唇角微抿,眼眸垂下。
他总觉得她何处不对劲,现下想来,每处被忽略细末好似都放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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