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平躺着女子偏过身子,留张侧脸给他。
胡说八道,她都瞧见,身子都快贴到处去,若她晚些推开门,还指不定如何呢?
她哽咽声,声音又虚又哑,道:“薛显清,你混蛋。”
男人伏身,握紧那只手,在她耳旁道:“混蛋,没能早些洞察别有用心之人,但是闻昔,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就是罚打,也不认。”
他替她拢好被角,“太后差人来宣,你平安产子,
沈太后这颗心,方才缓缓落定。
末,她沉声道:“去将公主身边那个侍女,带进宫罢。”——
此时,薛府。
稳婆抱着小公子在床榻边,丫鬟扶着闻昔稍稍撑起身子,闻昔虚弱地碰碰孩子脸,又缓缓躺回去。
婴儿啼哭声刚落下,屋门便被推开。
这问,付茗颂免不得尴尬,拽拽绢帕,讪讪点头道:“叫母后见笑。”
沈太后欣慰地点点头,随即抵住太阳穴,叹声道:“还不知昔儿这胎,能否安然无恙。”
若非闻昔正在鬼门关,依沈太后脾气,定要将薛显清宣进宫问话。
可现下,倒只能是她坐在宫中干着急。
付茗颂陪沈太后于内室候着,站在身后替她下下揉着太阳穴,沈太后闭闭眼,头疼略有缓解。
宁美人与全美人呼吸滞,二人苍白着脸互望眼,仿佛是在无声言语:不是说皇后正禁足?
紧接着,颤着声儿双双跪下道:“皇、皇后娘娘万安。”
素心侧身,声音不大不小传来:“妄议皇后与公主,按例,三十个板子。”
这话落,两位美人又是颤,眼眸含泪,楚楚可怜。
付茗颂看她二人眼,并未真有计较意思,轻声道:“起驾罢。”
这屋中尚有血腥味未消,入鼻端,薛显清这颗心便猛然揪起。
稳婆见他来,赶忙将孩子递上前,笑眯眯道:“大人,是个男孩,是个公子呢,老奴恭贺大人,恭贺公主!”
薛显清弯弯唇,下意识笑看闻昔眼,却见她静静闭着眼,动没动下。他笑意轻敛,轻声道:“你们都下去。”
他走近,坐在床榻边,伸手握住闻昔搭在被褥上手,那只手轻轻挣下,没挣开。
男人苦笑道:“不是你想那样,薛显清,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事。”
她道:“寻常人家三妻四妾,那都是常态,再不济,身边放个暖床丫鬟,为家宅平静,主母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若是因此芥蒂,反而有失肚量。”
付茗颂指尖顿,应声是。
沈太后继续道:“昔儿乃大楚公主,身份尊贵,驸马虽无纳妾规矩,但这男人,毕竟还是男人。哀家早提点过闻昔,可是那丫头同哀家说甚,驸马心中只她人,现在这事,如何收场?”
付茗颂手上动作放慢,不敢应话。
约莫未时,薛家有人来报,公主生,母子平安。
素心应是,挥挥手,太监便重新抬起凤撵往永福宫去。
至永福宫,李太医正从里头出来。
付茗颂喊住他,随口问两句,才知沈太后得薛家消息,怒极攻心,下晕过去,这会儿醒来,头正疼。
她提步进里屋,伏身道:“臣妾给母后请安。”
沈太后顿,神色略有讶然,“你与皇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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