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匆匆退下。
闻恕就着小几坐下,只手在她泛红肌肤上磨两下,付茗颂翻过身坐起,拉拉小衣,“皇上今日怎来得这样早?”
“嗯。”他低低应声,又说:“听遮月说,你今日头又疼?”
“就疼下,不碍事。”她如是应,又去捉他手,问:“皇上用膳吗?”
须臾,昭阳宫便传膳。
素心两手交叠,来回推磨,“娘娘,这个力道可好?”
阖上眼女子舒服地溢出声轻叹,点头道:“好。”
“素心,你再往上些……对,这儿疼。”
闻恕来时,便见这春光之下,这幅场景。
素心见到来人,下意识便要收手跪下,被他记手势挡回来。
遮月候在台阶下,听此慌乱叫声,浑身凛,忙推开屏风过去。
“娘娘,您是头又疼?”
付茗颂抵在穴上关节用力地按压几下,那刺痛感才渐渐消散,可就这会儿功夫,她那张小脸就渗出汗,像是被抽干力气似。
付姝云呆神,呐呐问道:“你家娘娘,这是何病?可宣太医?”
遮月紧蹙,颔首应:“宣,也瞧,可太医皆瞧不出病根在哪,娘娘精神劲儿日比日差,偶有头疼胸疼,白日里还困乏。”
道磨耳声响。
她瞪圆眼睛,忙又坐下,挥手道:“不是,不是不是,你可别瞎说,要是叫人听去怎是好?在俞州时不知他是恒王,见他相貌迤逦,时糊涂,现下可不敢胡想。”
“喔。”付茗颂睨她眼,似是在问:那你因何看不上龚家?
付姝云脊背彻底垮,叹气道:“不是看不上龚家,还怕他们家看不上呢……同皇后明说罢,是见不得祖母那精打细算模样。”
她顿瞬,抿唇望向付茗颂,道:“可算知晓你当日苦楚。”
付茗颂陪坐在旁看,她已然吃过,现下捧着竹简,在他边上仔细读起来。
忽然,遮月轻声低语道:“要不,娘娘再用些罢?”
闻言,闻恕顿,扭头看向身侧人,眉头随即拧起,“吃得少
他走近,嗓音清冽道:“这是作甚?”
付茗颂猛然睁开眼,看他眼,慢吞吞说:“今日请姑娘们赏花,站久,腰疼。”
闻恕垂眸盯着素心手势,她掌心往下挪寸,于是便露出上面那块肌肤。
“轻些,都揉红。”他蹙眉道。
素心顿,不知想到甚,脸颊爆红。她速速收手,起身道:“娘娘,奴婢先去给鸟儿喂食。”
付姝云张张嘴,嘀咕道:“巧,祖母近日亦是如此,头疼、胸口疼,胃口还不好,连带着脾气都差些,母亲近日,都少往寿安堂去,生怕碍她眼。”
听此,付茗颂抬头望她眼,疑惑地撇开目光——
晚膳后,酉时。
春日季节,夕阳落下,天光尚还大亮,照得寝殿片亮堂堂。
付茗颂趴在香榻上,小衣堆在肋骨处,露出片光华细腻背。
叫人精打细算,榨干吸血。
真真膈应人。
付茗颂嘴角轻提,就要抿唇笑起来,忽然手抖,扇柄从手心滑落,“啪嗒”声掉在石板上。
她低低倒抽口气,指关节抵上太阳穴。
付姝云叫她吓跳,忙起身上前,“你——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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