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疾步上前,咳两声,喊道:“皇上皇后驾到——”
霎时,宫人静下来忙往两边退去,空出条道。
付茗颂下便愣住,从此处看过去,湖面五光
这下,真惹得闻恕没忍住乐出声。
付茗颂手上动作顿,犹疑得扭过头,“你笑甚?”
男人垂眸,摸摸她脑袋,轻声道:“宋宋,跟朕去个地方。”-
付茗颂是被半哄半骗上轿撵,太监抬着轿撵往西边去,走炷香时辰,还未到。
她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说话,“皇上带去何处?”
然,这话她二人是断断不敢说出口。
付茗颂站在塌前,双臂展开,素心与遮月左右,才堪堪脱件褙子,屋门便“吱呀”声,叫人推开。
那抹高大明黄色身影,不是惹她们娘娘心中郁郁难明人是谁?
她二人忙屈膝行礼节,又瞧瞧付茗颂,悄无声息地从侧面绕过退下。
屋门阖上,室静谧。
“皇上呢?”
素心顿下,“往御书房去。”
说罢,素心垂下脑袋。
说来也奇怪,再是忙,也不该在娘娘生辰这日见不着人罢?
主仆二人默瞬,还是付茗颂先开口道破沉默,她淡淡道:“回宫罢,腿酸。”
付茗颂侧头瞧眼,略有好奇,轻声问:“今日怎不见四姐姐来?”
姜氏怅然笑,道:“那丫头白日里便闹肚子,这也痛那也痛,早早歇下,说是走不动路,无法,只好放她在家中。”
说来这事,姜氏心下便有些失意。
这宫中年宴会,只手都数得清,来回少回,这宴席上有多少青年才俊,多少未出阁女子盼都盼不来,她倒好,何时不病,偏今日病下。
付茗颂眼便瞧出姜氏心思,宽慰两句,便又随众人道赏灯。
男人侧目瞧她眼,还未回话,便先传来阵喧闹惊呼声。
此时,轿撵落地。
此处是落雁湖,乃宫中最大湖水。
此时已是戌时三刻,宫中怎能如此喧闹?
付茗颂循声望去,却见湖边乌压压圈脑袋,宫女太监围在护栏边,踮起脚尖,仿佛是在瞧甚稀罕玩意儿。
付茗颂对上他目光,对视阵,猝然挪开,兀自坐在妆台边,抬手便要摘掉耳饰。
闻恕握住她手腕,“跟朕去个地方。”
“不去,累。”她挣下。
男人嘴边溢出声笑,俯身靠近她耳边,亲亲那软乎乎耳垂,道:“生气?”
“别靠这近,热。”姑娘皱着眉头,声音却是小小声得说。
素心“欸”声,旋即道:“那奴婢传凤舆来。”
回到昭阳宫,已是戌时三刻。
她倚在榻上,由着遮月按摩双腿,闭眼小憩。
又过半刻钟,她起身道:“宽衣,歇下罢。”
遮月与素心互望眼,这样快便歇下?可万皇上来可如何是好?
夏日风微微,拂过树梢,吹得梧桐叶与花灯同颤起来,整座皇宫流光溢彩,美景醉人。
直至,歌舞声停,长夜归宁-
付茗颂坐在御花园处长亭下,弯腰捏捏脚腕,这哪里是过生辰,口也干,脸也僵,脚也疼,分明是折磨。
她在荷池边吹吹冷风,仰头问:“殿内可散?”
素心摇着团扇,应声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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