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点点头,看他眼下乌青道:“沈世子去青州,大多事宜都落在哥哥身上,很累吧?”
宋长诀点头道:“眼下朝廷要在京中多办学堂,选址、督工等都不是小事。”说罢,宋长诀又道:“进宫机会倒是多,你若嘴馋宫外零嘴,下回给你带。”
付茗颂连连点头,才步入正题,“让人送去宋宅名簿,哥哥可瞧过,都是正值芳龄姑娘,替哥哥掌眼,模样也好,还仔细打听过,品性也极佳,只是不知哥哥喜欢高点还是矮点,丰腴还是——”
宋长诀揉揉耳朵,拱手放声道:“微臣告退。”
说罢,他脚步匆忙,退几步,径直离去。
吹凉莲藕百合汤,才递上给沈太后,她柔声道:“母后真不同去?”
沈太后捏着汤匙,道:“路上舟车劳顿,哀家这身子颠不起。”
如此,付茗颂便不再劝。
她又在永福宫多坐半个时辰,直至沈太后养猫儿扒拉着窗子跳进来,付茗颂这才起身告退。
未时,日头正盛。
姜氏隔三差五进宫来求付茗颂要道圣旨赐婚,绝那岑太医与付姝云念想。
这浑水付茗颂自是不会蹚,皆是四两拨千斤地给打发回去。
此时,素心领着两名宫女进来。
她将手中簿子递上前,道:“娘娘,奴婢将三日行程要用上物件、衣裳等都记下,您瞧瞧可还有落下?”
付茗颂接过,翻两页,抬头道:“新做那身衣裳,并备下罢。”
七月将将过去,酷暑难熬,也终是过。
这个月,姜氏总共进宫……付茗颂托腮,在心下细细盘算,十,还是十三次?
“娘娘,加上昨儿那次,是十二次。”遮月适时提醒道。
付茗颂眉头扬,捏着颗提子放进嘴里,却是忍不住弯唇笑笑。
姜氏火急火燎地往宫里跑,正是为付姝云亲事,且还不是同那个岑太医,而是别家儿郎。
付茗颂在原地抿抿唇,眉头耷拉下来。
闻恕从
付茗颂乘凤撵去御书房,恰好见宋长诀从里头出来,她张张嘴,无声做个口型:哥哥。
宋长诀脚下顿,像模像样地禀手道:“皇后娘娘万安。”
付茗颂顶着日头站在石阶上,遣退宫人,这才敢放声说两句。
“哥哥。”她笑盈盈地望着眼前少年。
宋长诀上下打量她眼,胖点,脸色也红润许多,他颗心落定,笑道:“快启程罢?”
素心顿顿,伏身应是。
她忙进内室,将尚衣局新做衣裳并放进木箱里-
八月十七,已是入秋时节。
闻恕得三日空闲,在京郊行宫备温泉药浴,未时出发。
早,付茗颂梳洗打扮后,便去向沈太后问安。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儿女婚事,自当由父母定夺。
可付姝云是千个万个不肯,又是上吊又是绝食,莫说是姜氏,连老太太都险些叫她气背过去。
她那攒十七年脾气,终是为桩婚事,尽数抖落出来,在老太太面前,也不装她那大家闺秀模样。
遮月将剥好小碟松子仁递上,道:“依奴婢瞧,岑太医倒是个君子,与四姑娘私事被夫人发现后,二话没说便下聘,倒也可惜”
付家上下,没有人同意这桩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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