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从袖袋里将信纸递上前,皱眉道:“你回去告诉姑姑,消息放出去太多,会生疑。”
小宫女做便是传信差事,应声道:“是,姑娘快些离开,叫人瞧见便不好。”
此话堪落,身后便传来“咯吱”声,似是有谁踩断枯枝。
明月反应极快,忙小跑至前,拽住假山后头人,待看清面容后,她捂住此人嘴,紧张道:“姑娘,是淑妃娘娘贴身宫女印容。”
宋宋眯眼瞧着她,此时印容不陪着淑妃禁足,倒出现在这偏远之地,若说不是有意跟随,她是不信。
她自是想岔,垂下眼,偷偷红耳根。传早膳时,还特命厨房送来两个水煮蛋消除乌青。
宋宋今日早膳仅食两口,便放下羹匙。
她望明月眼,明月当即会意,屏退要随行宫人。
刻钟后,二人“散步”至金银湖。
此处素来无人,静谧幽宁。
只是眼睛虽睁开,意识却尚未回笼。
宋宋“嗯”声,眯着眼睛,似醒非醒。
闻恕也不知着什魔,拇指指腹摁在她眼下,轻轻摩挲后,道:“这样跟着朕,是不是委屈你?”
说来此事,启初他并未觉得如此有何委屈,虽未立名分,可他待她不薄且也不急时……
可日子长,难免再多生出几分情愫。
她哪里有丁点害怕?
闻恕勾勾唇角,可他正是喜欢她不畏他小性子。
然,他刚将人摁在床板上,无意压她手,便听“嘶”声,她倒吸口气。
闻恕顿,撇头望去,见那指尖红肿得吓人,皮都褪去层。
夜里,姑娘杏眸紧闭,蜷在他怀里。
那传信宫女提醒道:“奴婢该回,此事如何做,姑娘心中明白。”
说罢,她便低头匆匆离开。
湖边,印容“呜呜呜”地喊着,试图能在这四下瞧见个救命人影,可此地实在偏僻,终究是拂她愿。
那向来扬着眼尾人,此时面无神色地看着她,似是有些可惜,还有些什别情绪,印容实在看不出,只是吓得腿软。
只听姑娘长长叹声气,皱眉道:“你若不跟着,多好。
她二人踩着枯枝落叶,惊三两只鸟儿,发出好阵声响。
许是心虚,连这几只鸟儿都将明月小脸吓白。
再往前走几步,便见个小宫女打扮姑娘,约莫十五六上下模样,朝她二人福礼。
这与上个前来宫女,又不是同个。
霍嫚从前是宫里姑姑,在宫里有多少可用之人,她也实在不知。
姑娘下意识摇头,还将醒未醒。
“再有两年,太后丧期过去,朕便着手命内务府行册封礼,可好?”
说罢,闻恕微微顿,心下琢磨着怎个位分合适。
然,他这话堪落,宋宋困意陡然散去,怔怔地抬下眼,却是未曾回他好是不好-
翌日,姑娘神情恍惚地揽着被褥坐在床榻上,明月来伺候她时,瞧见她眼底片乌青,冷不丁吓跳。
闻恕碰碰她烫伤手指,便惹得姑娘下意识缩缩手。
倏地,她眉头皱起,低喃两声爹娘。
男人怔,目光移到她脸上,就见她眼角湿润,行泪滑至鬓间。
他下意识唤声:“宋宋?”
谁料,这轻轻声,当真将眼前这双杏眸给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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