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高层领导干预。
裴与屠思忖片刻,道:“你放心,这件事——”
平墨却打断他:“不说这个,季安怎样?”
“季安啊,”裴与屠说,“估计不太好,听说陈江豪家人要起诉他呢,还要求联军大开除他学籍,学校压力也挺大。”
平墨:“哦。”
“那得看情况,可能三四天,也可能十天半个月,总之等药物后遗症结束——差不多三天后——再回医院复查。”
平墨揉着糖纸,皱起眉:“学校那边怎办。”虽然偶尔消失几天没关系,可十天半个月也太久,何况军事技能比武竞赛开赛日期也近在眼前,平教官嘴上说不喜欢带孩子,可不能亲自盯着那些熊学生,也有些不踏实。
“学校那边盯着,你不着急回去,而且周校长亲自批假条,你是‘勇斗匪徒拯救学生’英雄,现在英勇负伤,警察还要给你送锦旗呢。”
平墨却摇摇头:“锦旗就别想。”
裴与屠:“怎会?那天行动副支队长亲口跟说。”
教官誓死不从,他就可以把不听话教官这样那样绑起来,然后自己含口药汁,喂他口,再含口,再喂口,直到把整杯喝完。
可他怎突然这识时务?说喝就喝。
平墨喝药,就想掀开被子下床,眼前却凭空出现把果汁软糖。
“这药苦,吃点甜压压。”裴与屠说,“早就给你准备好。”
按着平教官猛男人设,在外人面前是绝不肯碰任何甜食,可那药苦得舌尖都发涩,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挑颗草莓味,剥开透明糖纸,含进嘴里。
裴与屠等好会儿也没等到他下文,眼见着他把第二颗糖咽下去,才问:“你要给他求
平墨犹豫片刻,还是慢吞吞拨开糖纸:“那天以为鬼耳……出手有点重,出人命。”
“应该没事,你以寡敌众,杀两个人贩子也算正当防卫。”
“可能超标,”平墨含.着大颗果汁软糖,含含糊糊地说,“好像杀十二三个。”
“?!”裴与屠句“牛批”险些脱口而出,就听平墨继续道:“说不定反而要受处分。”
那些人贩子虽然死不足惜,可这不是执行任务,又是平墨隐瞒不报警在先,何况他现在本来就是降职在联军大‘思过’,这个处分就可大可小。
那果汁软糖是圆球形,晶莹剔透,颗颗饱满用料足,直径足有两厘米,塞在嘴巴里鼓鼓囊囊,平墨被苦得狠,如今认认真真吃糖,腮帮子鼓鼓,长睫毛微垂,意外地乖巧,萌得裴助教心都化。
又是草莓味,他果然喜欢草莓,裴助教有点得意地想——他还记得平小猫做猫时候,吃那套雪媚.娘时,最先选也是草莓味。
颗软糖下肚,药苦涩已被尽数驱散,平墨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只觉香甜味道依旧留在唇齿间,遂不动声色地瞄眼放在床头柜上、剩余糖果,悄悄把牌子记住。
裴与屠假装没注意到这串小动作,自然地又塞给他颗糖,“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阵子,你现在不比从前,滥用活体alpha激素之后,可能会导致体内Omega激素反弹,在学校里突然发.情可就穿帮啦,在这儿住阵子吧。”
“……反弹会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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