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裴助教也是第次住,离联军大直线距离不到公里,是套四百多平大跃层,衣帽间就在主卧隔壁,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两套中号尺码衣服。
裴与屠挑那套睡衣,结果刚送进去,平教官就砰声关上卧室门,险些拍到裴助教英挺鼻子。
“操,看眼怎,这抠门。”裴与屠揉揉鼻子,“这脾气,除谁能受得你?”
“算,大病初愈,让着呗,还能
“啊?哎!”裴助教从乱七八糟思绪中抽离出来,答应道,“不是还能是谁?对,还给你洗个澡。”
窥到平教官瞬间阴郁脸色,裴与屠正色道:“你身上全是血!不洗澡哪行呢,昨天从医院回来就昏迷,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平墨深吸口气,“那裤子呢?”
平教官此刻穿着裴助教睡衣,这睡衣对他来说尺寸偏大,短袖几乎垂到手肘,衣摆也只能堪堪遮住关键部位,但是,再往下就空空如也,是字面意义上‘风吹屁屁凉’,两条修长笔直腿,完全,bao露在温度适中冷气中,在裴与屠灼灼注视下,精神抖擞地起层鸡皮疙瘩。
裴助教管中窥豹,回忆起昨天给平教官洗澡时情形,偷偷抹把鼻血,清清嗓子,本正经地说:“睡衣你还能凑活,但裤子太长,腰围也不合适,穿也往下掉,内.裤也是,尺寸比较大……”
情吗?”
平墨奇道:“求什情?”
“他可能会被开除学籍啊,”裴与屠又酸溜溜地补句,“你不是挺喜欢那些Omega吗,季安长得也还行哈,以为你出事,还哭成那样。”为保护季安不涉险,单枪匹马硬闯人贩子窝点,对,还偷他车!
平墨却淡淡道:“护着他是应该,他做错事受罚也是应该。”
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却也极无情。
“衣服呢?”平教官黑着脸打断他。
“你自己衣服全是血,还被划得破破烂烂,根本没法穿,帮你扔,”裴与屠说,“不过替你买套新——当然是在安置好你之后,但是看你睡得那熟,怕吵醒你,所以没敢换上。”
“在哪?”平墨言简意赅地问。
“其实新衣服买回来应该洗洗,不然容易有甲醛残留,反正在家里又没外人,要不等开个洗衣机?”
“在,哪。”后面这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透着股风雨欲来杀气,裴与屠只得遗憾地说:“等着,给你拿去。”
裴与屠窥着他神情,也没看出什端倪,倒像是在说真心话。不过仔细想来,这人似乎永远把自己放在“保护者”角色上,路见不平会当机立断拔刀相助,也会视同仁地护着那些柔弱Omega,但那只是属于军人腔血勇,属于强者和上峰“责任”,却从来不掺杂私人感情。
因这个发现,裴与屠有点窃喜,也生出些隐忧,他看着平墨侧脸,从窄挺鼻梁,到挺翘鼻尖,再到削薄嘴唇,弧度完美而精致,这人安静不动时候,简直漂亮得像个假人娃娃。
正出神间,就见“娃娃”掀开被子下床。
然而刚下床,平教官便僵住,他意识到这件睡衣哪里不对。
“……裴与屠,你给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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