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给自己暗示太多,已分不清幻听和现实。
“谁来?”几个人突然站起来,警觉道。
王珏手指滞,随即费力地向门口转过头去。
是真吗?
“说什来着,”初哥拍拍他被泪水腌得紧绷脸,“你看,听话吧,比打药都好使。”
他动不动。
被他们在脸上乱摸时候,被他们颗颗揭解开衬衫扣子时候。他只是顺从地躺在那里,麻木地睁着眼,混浊眼珠向上翻着,露出大片泛着血丝眼白。
“大哥,你看这衬衫是不是有点眼熟。”
“眼熟什?呀,巴宝莉。”男人仔细翻看领口上商标,唏嘘道,“还挺有钱。你眼熟什,你穿过啊?”
这是他给自己设最后道防线,是本与超在强大精神力下场对峙。
“不知道。”这是王珏昏迷前最后句话。
他带着历史遗留幽闭恐惧症重回这里。与以往不同是,他此刻似乎能实现当时疯狂求死欲望。
可喜是,他这次拥有希望。
但也同样可悲。
【32】
狭小。闭塞。伸手不见五指。
刚被送进去时候王珏还能忍住不形于色,五分钟之后,就只能忍住不哭出声。
心悸是种很奇妙情绪,他能让你惊恐、心慌、气短,额冒虚汗、背脊发凉,求生欲直线下降。
要怪只能怪灰鲸是个收集癖,王珏手里几乎掌握所有杀手父母被害物证,这证据几乎能使他整个组织分崩离析。为套出所在位置,他曾经被关在这漆黑方寸之地里长达个月之久。结果到最后他整个人几乎癫狂,哭着喊着把地点交代出来时候,灰鲸告诉他那里什都没有。
“那点钱穿什,”另人动作停下来,努力思索道,“怎依稀觉得见过谁穿过呢。”
“你管他呢,这小子过几天就没人样,”初哥刚解半扣子,就迫不及待把手伸进去,“抓紧。”
王珏企图封闭所有感官,但是脑海里总有个脚步声在来回徘徊。每个轻、重、缓、急,都是他在床上晚上闲暇时打拍子,让从他无穷无尽戒备里抠出指头期待。
这点期待,强凑出点活着意义。
他顺从地被粗,bao抚摸着,只是按着脑海里听到节奏,稍稍抬起食指,又落下,抬起又落下,给自己打着拍子。
刀尖贯手痛给他传递他还活着信号。他忍不住捏着刀柄拨弄下——
“唔——”
他头撞柜角时,李微替他挡那下也这疼吗?
他意识混沌地想。
男人把他拖出来时候,王珏眼底已没有丝光彩。
呆愣愣地听着这个消息后,他整个人价值观几乎都被动摇。
“行不行。”他记得懵很久之后,他嘴里才吐出这句没边没际话来。
王珏当时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谜面。他在把四肢都埋进信号器时,就没给自己留退路——
那场国际象棋比赛之后,刚被抓他们也曾被按例洗脑,他怕这长恨就此却,就给自己抓住个谜面。后来他在这个悠长而久远暗示下,开始接触法医,开始对自己父母死因存疑,开始找到切罪恶根源。
这道题也是样,他步趋地给自己下错误答案暗示,留下个待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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