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成玥公主心悦南祁王,求圣上赐婚,却被南祁王当朝拒之。在南祁王离京之际,她快马加鞭追赶出宫,将三千精锐拦在朱雀大街。
女子眼眶微红,楚楚动人。
就连那三千精锐都生出种于心不忍情绪。
然南祁王眉梢都不见动下,大手挥,竟将成玥公主以妨碍军务罪名扣下,当街命人押进皇宫。
听说此事后来,成玥被禁于宫中半年之久,闹个大笑话。
许是看出虞锦面上防备,沉溪递上茶水,说:“虞姑娘莫怕,奴婢沉溪,与落雁皆是南祁王府人,此番姑娘遇险,正是家王爷出手相助。”
南——
南祁王府?!
虞锦愕然,接到手中杯盏险些没抓稳。
虞时也曾与她说过,颐朝自建朝以来只封过两位异姓王,位是有从龙之功宣德王,位是镇守荒地垚南永定王。
“姑娘醒!”
“姑娘可觉得何处不适?”
对上两双欣喜讶异眸子,虞锦攥紧被褥,这是王妈妈人?果然……
虞锦抿唇,嗓音干涩道:“这是何处?”
落雁话快,立即应道:“姑娘在画舫上,您撞破脑袋,足足躺三日呢。”
厮声嘶力竭地喊着“二姑娘”,她提着嫁衣裙摆拼命跑,沿着错综复杂小巷绕几个来回,疲惫无力。
夜色难明,借着那点微薄月光也看不清前路。
紧接着,她失足踏空,还未及反应,脑袋便撞在石阶上。
晕厥那瞬,王妈妈声音就隔着条巷子,她心道完……
两眼黑,彻底没意识。
当初这事虞锦是如何与闺中密友闲聊来着?喔,是,大小姐染着蔻丹应和句:“不通情理,不知好歹。”
思及此,虞锦木讷地放下杯盏。
“姑娘,虞姑娘?”落雁伸手在她面前挥挥,只当她是在为自己遭遇伤怀,宽慰道:“虞姑娘,今后切都会好。”
虞锦思绪被拉扯回来,闻言愣,今后……?
如今虞府奴仆
而眼下垚南新主子南祁王,正是已故永定王嫡子。
关于沈却此人,虞锦并不陌生。缘由无他,这位大名鼎鼎南祁王,乃是闺中女子常谈话资。
在那些诗会雅集闲谈中,有说他如何神采英拔、有说他如何战绩斐然、也有说他如何寡情薄意不通情理。
但说最多,还是成玥公主那桩事。
成玥公主乃皇后嫡出,模样才情皆是上乘。
“三日?”虞锦惊讶。
停歇三日必定耽搁成亲,王妈妈该将她扛上花轿才是,绝不能由她躺三日。
虞锦重新打量眼前两个丫鬟,才发觉她二人虽是侍女打扮,但着装面料却是上好锦缎,王妈妈那样抠搜人,哪里舍得给丫鬟用这样衣裳?
再说这屋子,看似简洁,但低调之中又不难看出奢华,单就这只香炉,便非凡品。
她狐疑地仰起头,“你们……是什人?”
额前刺痛感倏地传来,虞锦疼得蜷起手指,挣扎着睁开眼,黯淡光线旋即印入眼帘。
入目即是支摇曳红烛,她微微偏头,便见榻前矮几上摆放着雅致香炉,松香气味冲淡屋子里药味。
虞锦稍稍怔,头晕目眩地撑起身子。
床榻“吱呀”声响,引起两个丫鬟注意。
她二人急匆匆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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