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被他看得心慌,顺势扯着哭腔,绞着湿帕子道:“阿兄、知道错,是贪玩害得阿兄好找,发誓,再也不会有下
深邃犀利,寒意涔涔。
他望向虞锦,只觉得舌尖都是血腥甜。深呼吸,才平复心口躁意。
这艘画舫并无闲人,几乎是立刻,沈却就反应过来她身份。
他松开手,冷声道:“谁让你进来。”
虞锦捂住酸疼鼻尖,带着丝含糊不清口吻道:“阿兄病,不进屋子如何照顾阿兄?”
虞锦捻捻耳下,思忖半响,重重呼出口气。
做好心理建设后,她挪至榻前,动作生疏地将盥盆里帕子拧干,遂弯腰去擦男人唇。
然,帕子才刚挨到男人唇角,手腕忽被擒住。
虞锦毫无防备地被股力往前拽下,膝盖“咚”地声嗑在床沿。
她整个人跌向前,鼻尖撞在男人胸口。
这间屋子与她那间如出辙简洁,桌椅、床榻、置物架,再没其他多余,只是物件排列得十分整齐,仔细看连桌案上那几卷书摆放距离都像是人为测量过样,苛刻至极。
她目光在屋里转圈,又落回床榻上。
饶是自幼便欣赏惯自家兄长那样俊朗容貌,虞锦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生得异常俊美,棱角分明轮廓,鼻梁直挺,薄唇鲜红,即便是这躺着,也不难看出其瑚琏之资。
怪不得成玥那样心高气傲之人,竟会为他放下脸面。
虞锦感慨片刻,又蹙起眉头。
沈却剑眉凝蹙,头疼欲裂,只觉得有什就快呼之欲出,但却在她惊愕美目中骤然失去意识。
手腕处疼痛消失,怀中重,虞锦当即愣住。
画舫时兵荒马乱。
沈却这个人平素里刀枪不入,跟铜墙铁壁似,莫说呕血晕厥,连个风寒发热都极少有,是以这倒,元钰清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将他安置到画舫二层。
虞锦呆滞在原地,待回过神,吃痛地揉揉手腕后,反复呼吸两次,起身跟上去。
话音落地,室内静瞬。
沈却微怔,眼眸半眯道:“你叫什?”
正此时,屋门便被匆匆推开。
元钰清端着药疾步走来,见他清醒,松口气道:“王爷醒?”
沈却恍若未闻,只定定看向虞锦。
“嘶……”她眼泪簌簌而下,眼眶红大片。
好疼!!
沈却呼吸急促,只听耳畔声嘤咛。
他这才彻底从光怪陆离梦境清醒过来,睁眼瞬间梦中之景化为泡影,只余缕青丝落在嘴角。
皂角清香窜入鼻息间,男人蓦然睁眼。
他方才那样看着她作甚?
难不成是识破她把戏?怒之下想捏死她?
思及此,虞锦下意识抚抚脖颈。
可凡事皆讲证据,他说她是装,又拿不出证据来,她抵死不认又如何?
难不成,他还能屈打成招。
廊道里人来去匆匆,元钰清诊脉、配药、亲自盯着小厨房熬药,沉溪与落雁端着盥盆进进出出,神色皆是凝重。
须臾,落雁脚下崴,虞锦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虞锦看着盆中晃荡清水,道:“来吧。”
落雁微愣,恰逢身后沉溪在唤她,只好道:“多谢虞姑娘。”
虞锦接过盥盆,小心翼翼地踏进画舫二层唯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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