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已然动筷,笑盈盈道:“阿锦,舅舅,快来用膳,今日有虾鱼炒笋呢!”
虞锦心事重重地落座,手执木筷,满腹心事地抬头看沈却眼。
躲他两日人,忽然夹块鱼肉在他碗里,虞锦满脸真诚道:“鱼腹肉最为鲜嫩,阿兄尝尝。”
沈却稍顿,目光在她脸上多停半瞬,不由眉梢轻提,怎,终于舍得理他?
虞锦又舀碗汤,道:
很快,很快她便能回灵州!
待见到父亲,她定要将蒋淑月恶行告之,如此毒妇不配入虞家族谱,便应打发到尼姑庵里让她虔心思过!还有蒋家那些人精,在虞家危难之际竟想以嫡女为筹码换个好前程,亏得从前父亲那样帮衬他们,都该重重发难才是。
回到虞府后,她还要焚香沐浴,再去庙里捐个上千两银子,此番历险能够安然无恙,定是佛祖庇佑。思及此,虞锦不由深深点点头。
对,蒋淑月将府中忠仆发卖个干净,也不知父亲将那些人找回来没有,她贴身侍婢生莲,不知好是不好。
虞锦正满心满眼打算着回府之事,忽地行至营帐,恰逢沈却下马而来,她嘴角轻敛,心下咯噔声——
“虞大人这战打得实在漂亮,死而复生、官复原职,后头还有嘉奖无数,是当真服气。”
虞锦猛地抬头朝说话之人看过去,瞳孔紧缩,死而复生?
他们继续道:
“不过听说这回主力乃是虞大公子?”
“那可是虞时也,十三岁便可诱敌深入虞时也,若有什人能同们王爷比上比,看把整个颐朝翻过来,也只有虞时也。”
下本日渐牢固兄妹情正在隐隐分崩离析。
虞锦不得不承认,沈却待她,实在过于熨贴,比虞时也还像个正经兄长……
但话说回来,哪个正经兄长会在妹妹入睡时偷亲她?!
且还用那般诱人口吻喊她阿锦……
“阿锦、阿锦!”楚澜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想什呢?日头正盛,咱们用完午膳再练吧。”
可她要如何与沈却言明此事?
不过依他近日待自己态度,坦诚相告话,应当也不会如何吧?
虞锦心下略有忐忑。
沈却走近,屈指探探她额头道:“站在太阳底下晒,作甚?”
虞锦忽然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撇开眼:“就走。”她撩帘入帐。
“欸,那不对,看还是咱们王爷更甚筹。”
“不过你们听说没,虞家有个嫡姑娘,据说是成亲途中丢,至今没下落呢,真是造化弄人啊。”
虞锦垂头,扬起嘴角笑,忽然便落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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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情绪顿时明朗起来,满心皆是父兄未死,得胜而归消息,时间将与沈却那点别扭感觉抛之脑后,脚步轻快,落雁都险些追不上她。
虞锦回过神,点点头往营帐方向走,但小腹忽然疼,她皱皱眉,与楚澜耳语两句,便往溷藩方向去。
因颐朝对女子少以拘束,故而军营并非尽是男子,因此也建有女子专用溷藩。
更衣后,虞锦净手,原路返回途中,路过处阴凉棚子,棚里放大桶酸梅汤,是给将士小憩地方。
瞧那些人衣着便知,军衔应当还不低。
虞锦正欲走过,便隐隐听到句话,那话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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