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如何顺理成章恢复记忆?
气氛安静瞬,虞锦忽然抬手摁住太阳穴,细眉蹙,轻嘶道:“沉溪,
虞广江感激话又道几句,虞时也则不轻不重地看沈却眼。
只是父子二人皆没料到,这等,便等到晌午。
虞锦尚不知前厅里暗流涌动,踏上石阶至廊下,见绣鞋沾些泥,边走边吩咐道:“沉溪,快给取块浸湿帕子来,这双鞋可是前日新做呢,又弄脏——”
她脚踏入门槛,话音陡然中断。
望着那两道熟悉人影,虞锦呆呆怔住,父亲,阿兄……
年长者望着门外急不可耐,年轻者面色沉沉,虽未频频抬头,但显然也不似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泰然自若。
虞广江和虞时也夜里便在城外撞见等候多时南祁王,得知整件事始末,便纷纷沉默下来。
到王府,也并未声张,毕竟虞锦个未出阁姑娘,没记忆,愣是强行把自己当王府三姑娘,还在此处蹭吃蹭喝这些日子,传出去也不是什好名声,他们只想悄无声息把人接走,将来再寻个借口将她这段经历遮掩过去才是。
于是,虞家父子二人大清早便在前厅候着,茶水是壶壶往肚子里灌,直到日头高高升起,也没等见半个人影。
其间,沈却差人去请过两回,丫鬟回禀说:“回王爷,姑娘还没醒呢。”
八,红肿消退,没有丝毫痛感。
不得不说,南祁王府灵丹妙药是当真管用。
不多久,沉溪便进屋伺候她洗漱。
沉溪将早膳布置好,才道:“王爷嘱咐,说让姑娘用完早膳去前厅趟。”
虞锦小口喝粥,懒懒问:“何事?”
她眼眶倏然泛酸,提裙疾步上前,忽听“噹”地声,沈却手边茶盖合在茶盏上,发出清脆声响,虞锦随之顿步。
生生停在半路。
三束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虞锦攥着裙摆手心蓦然收紧,看看虞广江,看看虞时也,又看看沈却。
等等……
她眼下还是受伤失忆小可怜,是南祁王亲妹妹,怎能当着沈却面喊父亲和阿兄,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虞广江面色微变,略有窘迫,没成想虞锦在王府竟也把自己过得如此滋润……实在是不成体统。
他讪讪笑,汗颜道:“虞某管教不严,让王爷见笑。”
沈却搁下茶盏,颔首说:“虞大人说哪里话,姑娘家,没那多规矩。”
……???
楚澜见鬼样地瞥那个成日把“规矩呢”挂在嘴边人眼,默默扯扯嘴角,又紧接着生出些许物是人非心酸来。
沉溪摇头:“奴婢不知。”
虞锦没再多问,只点点头,又继续捧着瓷碗。用完膳后,她又慢悠悠净手,抻抻衣裳,才不急不缓地往前厅去。
说起来,来王府这些日子,虞锦倒很少去到前院,大多时间都在后院。前院般是会客场所,沈却与将领议事又多半在书房,她也鲜少见王府前厅招待过什人。
虞锦不由心有疑虑,也不知沈却喊她去前厅作甚。她不由走快些。
而此时,前厅气氛十分微妙,白管家和楚澜似是遭受什惊吓,这会儿还三魂丢七魄地左右站在两侧,看看首座上淡定饮茶自家主子,又看看左手下两个高大魁梧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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