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属下有公务要报。”
虞时也当即起身,警告似道:“在屋里呆着等回来,哪都不许
虞时也眉间隐隐藏着丝懊恼,但又忽然消失。
他拍着虞锦肩背动作停下,道:“你真以为,沈却没瞧出你在骗他。”
话音落地,虞锦呜咽声也跟着顿。
她松开自家兄长脖颈,红着眼,愣愣道:“什?”
虞时也面无神情地看着她,口吻平静地陈述道:“和父亲懒得戳穿你,也没忍心告诉你,你平素那些表演实在浮夸些。”
虞锦凑过去,指指自己光滑额头,泪眼湾湾道:“这儿,险些就要破相呢。好可怜,你还想打。”
“虞阿锦,有点良心,什时候真打过你?”
虞锦小嘴瘪,委屈巴巴地扑到他怀里,泪迹肆意流淌,小兽样可怜。
虞时也轻揽住她,缓缓抿唇。
实则他从前并不大喜欢这个娇滴滴妹妹,或者说他自幼便厌烦这种嘤嘤啼哭、不能自理活物,因此虞锦出生后很长段时间,他都绕着她走,生怕惹着她。
虞时也蓦然怔,将后头话收回去,脸色也缓和下来,半响道:“又没凶你,哭什。”
口吻也显而易见地缓和下来。
他伸手去擦小姑娘脸上泪,手劲还有些重,蹭得虞锦脸颊红片。
“你还没凶,要告诉父亲……”虞锦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愈发凶。
“……”
说及此,他轻讽道:“尤其是方才前厅那晕,三岁稚童都哄骗不。”
……?
虞锦深感侮辱。
他脸正色道:“你以为南祁王是什智力低下小儿,容得你玩弄于鼓掌间?”
“叩、叩”两声,虞锦反驳话还未出口,便被两道叩门声打断。
可她会说话,就成日黏糊糊地喊他阿兄,他不理她,她就多喊两声,完全没点眼力劲。
到能走路,便迈着小短腿追着虞时也满院子跑,撒娇耍赖要他抱,跟屁虫样烦人。如若是个没如她意,她就蹲在角落里无声落泪,怎可怜怎装,愣是把他铁石心肠给磨软。
虞时也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她。
而她自小也真没受过委屈,要星星不给月亮,连多走几步路脚疼,虞广江都心疼不已,恨不得走哪都用轿子抬着,虞时也稍微对她说几句重话,都得被虞广江劈头盖脸顿骂,更遑论能让她落入此番境地里受罪。
虞时也确确实实没料到,蒋淑月竟会有如此手段,是以父子二人才不顾切地深入大漠。否则,他再是脱不开身,至少也能遣个人回灵州护住她,不至让她个人提心吊胆在南祁王府生存。
“他们都说、说你和父亲回不来,蒋淑月她逼嫁给上京承安伯府嫡次子作继室,不依,她便软禁,以禁食逼迫听话,最、最后还药晕……”
虞锦愈说愈委屈,番话断断续续,简直跟拿刀戳人心窝子似。
虞时也喉间干涩泛苦,这些他都听虞家老奴说过,但再从虞锦嘴里听回,不由攥紧拳头,只想刮蒋淑月。
虞锦继续哭诉道:“逃跑路上砸伤脑袋,你都不知道,流好多好多好多血,若非南祁王救,你和父亲就得去承安伯府抬灵牌!”
虞时也微顿,“伤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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